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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吞章节请看我主页置顶】

有读者问法加,尤其是马修,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对方对自己而言是不一样的存在的(因为前文是马修一上来就已经对法叔持这种特殊看法了)

相关剧情后续会有的,大家放心




CHAPTER ONE HUNDRED

STAGE ONE

    三个月前签订的和/谈/意向书被撕毁了。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清楚地看到,即使王耀已经先一步从王嘉龙那儿得知了这个消息,但再次听到的时候,黑桃国第一骑士的手指还是悄然收紧了。

    王耀深吸一口气:“意料之内。”

    “到了这一步,确实是意料之内了。”坐在他对面的基尔伯特说道,“可是王耀,这件事的源头在你意料之外——你总有算错的时候。”

    王耀偏过头去。窗外大雪纷飞。

    “我知道我总会有失算的一天。”他自嘲般低声说道,“我以为我能承受得住一次失算造成的后果——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当年,亚瑟·柯克兰也是你一眼就认定的王储妃人选。”红心国公爵盯着对方的脸看,“现如今他的表现是不是也超出了你的预料?”

    “你是指他现在带头要建立正规/海/军/吗?”王耀笑了一声,“阿尔弗雷德开始明显针对我的时候,嘉龙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那时我告诉他,身为第一骑士我觉得那些事儿有些棘手,但身为一手带大国王的老师,我感到欣慰,因为国王在慢慢长大。亚瑟·柯克兰——他比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更像王后了。就是这样。”

    “……他最近对你的态度如何?”基尔伯特狐疑地问,“现在在他眼里,你是伊万·布拉金斯基杀死他儿子的/共/犯。他也很清楚阿尔弗雷德在用布拉金斯基的命威胁你——”

    “就算没有这个威胁,我也会竭尽全力保护亚瑟·柯克兰腹中的孩子。”王耀挑眉,“基尔伯特殿下,我看起来像是会为了达到目的而利用无辜胎儿的人吗?”

    “你不是,可你不该让你的‘对手’知道你不是。”红心国公爵立刻答道。

    王耀眼神一凛。

    “现在阿尔弗雷德和亚瑟都知道了,你不是好人,但坏得不够彻底。”基尔伯特继续说道,“王耀,他们知道你不会对他们和弱小的胎儿下手,你明白吗?他们有这个把握,所以根本不会再给你任何好脸色了——因为你即使面对‘敌人’也会有善心大发的时候。”

    王耀微微低下了头。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那个时候,”过了好一会儿,王耀开口道,“因为爱丽丝公主出生,你回了红心国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不在这儿。但你是个聪明人,想必也清楚,正是那个时候我几乎没有反对和反抗就交出了手上的大半/兵/权——让阿尔弗雷德意识到了我在害怕什么。”

    “你害怕宫廷和皇城/发生严重/流/血/事/件,担心黑桃/国/动/荡。”基尔伯特回答,“你对自己的能力有很强的自信心,觉得自己掌/权/能让/国/家/发展得更好;但你又不想当个/反/对/派,曾经被/流/放,又在梅花国看到过/政/变的你不希望看到黑桃国宫廷和皇城/血/流/成/河。”

    “……你说得对,我错就错在坏得不够彻底,还让国王和王后知道了我坏得不够彻底。”王耀冷笑一声,“我在黑桃国宫廷苦心经营了那么多年,把那么多/军/力/握在手里,希望能将黑桃国的/军/队/训练得更加强大——但原来,为了/国/家/的稳定,我把/兵/权/交出去——做下这个决定,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黑桃国第一骑士无奈地闭了闭眼:“我输给自己不该有的善心了。”

    “……但是王耀,”基尔伯特顿了顿,还是往下说道,“阿尔弗雷德也有非常害怕的事情。国王和王后知道你和布拉金斯基的事情,你担心他们把这个事实公之于众;但你也知道,乔治王子死去的事,其实一定程度上——有阿尔弗雷德的原因。”

    王耀抬眼看他:“……啊。”

    “老实说我很忧虑。一旦你把这一环告诉亚瑟,那他与阿尔弗雷德之间——”

    “我一个字都不会说。”黑桃国第一骑士低声说,“现在还没到那样的时候——我不会利用当初阿尔弗雷德想要保护亚瑟的真心。”

    基尔伯特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而后站了起来。

    “王耀,你并不适合当一个/权/臣。”红心国公爵下了定论,“我走了。亚瑟要与我商议一个东海岸新港的选址。”

    “慢走,不送。”王耀还是高傲得很,送公爵也不起身。

    他坐在沙发上,任凭午后的大雪将天空涂抹灰暗。直到傍晚时分夜幕降临,他都没有抬手点燃蜡烛。

 

 

    “万尼亚,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啊?!”冬妮娅公主走进国王的卧室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寒风在屋外呼啸,壁炉里的炭火不知已经熄了多久。伊万·布拉金斯基穿着一件并不厚的棕色毛线衫坐在桌旁,正在看因为大雪天而迟来了三天的前线战报。

    “姐姐,我现在很忙。”伊万·布拉金斯基仿佛没听见表姐方才的惊呼,头都没转一下。

    “那你也不能穿这么少还不烧壁炉就一直坐在这里呀!”冬妮娅张望了一下,“咦,你的貂皮大衣不是就在这儿吗?”

    “那件虽然质量很好,但穿了这么多年,前几日终于裂了一个口子。我忙得没空自己去缝,也总是忘记叫人去缝。”伊万依旧没回头,“毕竟修补这大衣也是个技术活,让谁做都需要花点时间——”

    “我帮你修补好吗,万尼亚?”冬妮娅问道,“这件大衣的底子虽然不是我缝制的,但是现在恐怕很难找到擅长做这些的佣人……后勤连缝制/军/队/的冬衣都来不及,就算有……”

    伊万·布拉金斯基拿着羽毛笔写字的右手一顿,墨迹在羊皮纸上晕开了。

    “啊……”公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拿回我房间给你补一补好吗,万尼亚?”

    国王没有回答她。公主无奈地抱起大衣,转身正要往外走,伊万忽然又开了口:

    “军/队/的冬衣,姐姐你多盯着些。”

    “我会的。”冬妮娅应道,“但我现在更应该关注我弟弟的衣食,你说对不对?”

    伊万又不回答她了。冬妮娅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抱着大衣出去了。

    听见关门声,伊万一把将手里的战报扣在了桌上。

    这个环节、那个环节,看着都有一大堆问题。他以前从未觉得自己的国/家/有这么多薄弱环节——果然是从未与包括黑桃国在内这么多/国/家/这么长时间的/打/仗/过。

    厚实的冬装缝制起来确实需要更多材料和更长时间。他又恍惚间想起少年时期的自己个头蹿得飞快,一年四季的衣服都频繁更换,王耀往往从秋天就开始给他做新的冬衣。王耀的手艺很好,比国王派去、后来很快就逃跑了的两个女佣的手艺都要好,一针一线都缝得十分细致,还会绣上伊万在本国从未见过但觉得十分好看的暗纹。王耀笑着说那是他家乡的纹样,“伊万你喜欢就好”。冬天最冷的时候,王耀还会为他做手笼,让他抱着小热水袋把双手都塞进手笼里取暖。伊万虽是国王的儿子,此前却从未被如此细致地照料过。伊万还记得当他第一次对王耀做的手笼露出惊奇的眼神时,王耀那意味深长的叹息。

    “我打小就学了这个的做法……因为我也只能自己做。”那时王耀这般说道。

    愿意花大把时间仔细挑布料来为他做冬衣,那几年中伊万坚信王耀对他是真心实意的好。他不容许任何人质疑王耀的心意——任何人,包括他的亲生父亲——尤其是那个一直想杀他的亲生父亲!

 

    “看来我的好儿子,彻底被那个叫王耀的人骗走了啊?!”

    “当时我就看他长得一副狐媚样子,你才几岁,就被他骗上床了吧?”

    “看你穿的这身衣服,王耀做的吧?也没其他人会给你做衣服了,怎么没把你给冻死呢!”

    “可惜你看不明白啊,我的小万尼亚。王耀不可能真心爱你!——”

 

    后面的话他没有听到,因为他瞬间拔剑,一下刺穿了亲生父亲的胸膛。

    “你怎么敢……”16岁的伊万·布拉金斯基瞪着父王睁大的眼睛,浑身颤抖,“你怎么敢污辱王耀——你怎么敢!!”

    “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盘算着要杀我……我都可以来与你当面对峙,听听你到底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可是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样说王耀!!”

    他一把抽出带着魔法的宝剑,老国王应声倒下,身体扭成了一团。

    宫殿里死一般的寂静。

    而后,伊万·布拉金斯基身后终于爆发出一连串的尖叫。

    “杀人啦!!救命啊!!”

    “杀人了!国王死了!!”

    “快逃呀!魔鬼!是魔鬼!”

 

    ……

    “伊万·布拉金斯基,我不能接受,我绝不可能接受!”

    王耀的吼声仿佛自那时穿越而来,将他的整个人生都再次裹挟进了黑暗之中。

 

    于是伊万·布拉金斯基的未来再也没有光了。

 

STAGE TWO

    新年将至,黑桃国终于不再整日整日的下雪。虽然气温依旧低,但午后常有阳光照耀,使人心里略有了一些暖意。

 

    “啧,你瞧瞧外面的积雪,都过膝了。”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站在大玻璃窗前,望着黑桃国王宫的花园。

    “是啊。”站在他身旁的马修·威廉姆斯轻声说,“好在雪终于不再连续下个不停了。魔法加上人工除雪,皇城应该在一两天之内就会彻底恢复交通的。”

    “不过新年时下这么大这么久的雪,我活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呢。”弗朗西斯接着说,“在白雪皑皑中准备迎接新年,似乎也有一种奇妙的氛围感。”

    “不知道伊扎特殿下独自在王宫过新年,能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呢?……”马修略带忧虑地说。

    “我都安排好了,如果有要紧的事,会有几位我最信任的大臣帮助伊扎特处理。”弗朗西斯看上去倒是不担心王储一个人,“伊扎特也马上就要十岁了。他从小接受的就是王储的教育,希望他现在已经能学会在我和瓦修都不在国内的时候处理一些简单的/政/务了。我相信他有能力做到,所以马修你也不必担心了。”

    马修轻轻点头:“伊扎特殿下虽然幼时有些怕生,身体也不那么强健,但好在现在最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了,他长成一个健康聪明的孩子了。”

    “这都是你的功劳呀,马修。”弗朗西斯微笑着说,“伊扎特渐渐长大了,不需要你再时刻陪伴着他了。我觉得——你要开始习惯称呼他的名字了。”

    “哎?”马修眨了一下眼睛。

    “你该考虑你和我的事了,亲爱的马修。”弗朗西斯转过身面朝身旁的人,“你这一口一个‘伊扎特殿下’在当了他的母后之后就该改啦。”

    马修登时有些都不知该把视线往哪儿转了:“陛下——”

    “对我,”弗朗西斯柔声说道,“你也该叫名字了。”

    马修又是害羞又是震惊,这下干脆把嘴闭上了。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伸手轻轻牵过Omega微微发颤的双手。

    “我会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向你、向黑桃国求婚的。”方块国国王温柔地说,“亲爱的马修,请你相信我吧。”

    黑桃国子爵幅度很小但坚定地点了两下头。

    阳光透过玻璃窗,将红色地毯整片照亮了。

 

STAGE THREE

    3月中旬的第一天,黑桃国王宫花园的积雪刚刚全部消融完,王后亚瑟·柯克兰就收到了表弟诺威·斯万斯达特从遥远的梅花国寄来的信。

    猫头鹰飞上来之前,罗莎·柯克兰正在与哥哥谈论马修·威廉姆斯下下个月出嫁到方块国的种种事宜。罗莎知道哥哥这几个月来一头扎进了筹建/海/军/的事情里,精神得简直有些不正常。若不是有马修要出嫁这件事的话,黑桃国王后可能都不会坐下来做些慢节奏的事。所以罗莎一听说哥哥开始张罗马修·威廉姆斯子爵的嫁妆了,就不顾自己即将到预产期,进宫来陪哥哥聊天了。

    亚瑟·柯克兰坐在沙发上将信纸抽出展开。诺威·斯万斯达特行事一向谨慎,即使现在黑桃国已经能保证直接与梅花国/反/对/派/通信,但诺威寄来的仍然都是展开一次就会焚毁的魔法信纸。亚瑟每次读信时都必须无比专注才行。

    直到亚瑟读完信,信件焚毁了,罗莎才开口问:“诺威说了什么?”

    “贝瓦尔德·乌克森谢纳的妻子提诺·维那莫依宁生了一个Omega女儿。”亚瑟幽幽地说,“诺威说只怀了刚刚八个月就生了,一度很危险。我想也许是因为去年秋天诺威和维那莫依宁都被布拉金斯基的手下抓走时受到了什么伤害……我也因为这事儿很担心诺威,但是在信里问了两次了,诺威都说自己没事。”

    “诺威那样的性格,也只会报喜不报忧吧……”罗莎无奈地说。

    “他还在信里说,我拜托他的事他已经完成了。”亚瑟的双眸亮了起来,“我请他尽快调查清楚他们现在所在的梅花国/西/海/岸的沿岸情况。梅花国/冬天风雪交加,极度寒冷,我以为他和丁马克·拉斯穆森要到开春之后才会去察看……结果他们冒着风雪就去了。”

    又是为了筹建/海/军……罗莎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问:“诺威他们怎么看?”

    “梅花国的/沿/海/布/控/不强。”亚瑟说,眼神亮得可怕,“诺威也认为可以尝试/海/军/登/陆/包围。”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罗莎,你先回去吧,你马上就要分娩了,还是小心点儿呆在家里比较好。我现在要去找国王——”

    腹部突然传来一阵闷痛,亚瑟一下子停住了话头。

    “哥哥,你还好吗?”罗莎担忧地问。

    “……我很好。”亚瑟稍微冷静下来了一些。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在他们俩出生之前,我必须得健健康康地、高效率地做完一些事才行……”

    他缓了缓呼吸,而后向门外喊道:“丽塔,我要去见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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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这篇文都已经写到第100章了。

我时常担心第三部的内容能不能顺利用一本实体书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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