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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节假期必须劳动一下。

被吞了太多章了，今天又尝试恢复CH.63没成功，脑壳疼。

CHAPTER NINETY-NINE

    “早安，亚瑟王后。”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俯下身执起邻国王后的手行了一个简单的吻手礼，“很高兴见到你。”

    “早安，弗朗西斯国王。”黑桃国王后眨了一下眼睛，语调十分客套，“我很抱歉过去几日都没能加入你们的会谈。你在黑桃国王宫住得还满意么？”

    “非常满意，尊贵的王后。”弗朗西斯答道，“只除了这两天室外实在是太冷了——听马修说威尔森甚少下如此大的雪。至于会谈的事儿，你更不必过意不去了。阿尔弗雷德可担心你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了，基尔伯特和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呢。”

    “我确实心里不舒坦。”亚瑟·琼斯平静地说，“但正因如此，我才非要在今日来见你们不可。不过阿尔弗雷德稍后就到，今天的会谈仍由他主导。”

    “马修会与阿尔弗雷德一起过来吗？”方块国国王问。

    亚瑟看了他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些别的什么东西，但转瞬即逝。

    “是的。”一身黑衣的黑桃国王后回答，“马修今天依然会参加整日的议程，你可以时刻都看到他。”

    “听您这么说，我可真是高兴啊！”弗朗西斯微笑起来，“我多么希望立刻就能把马修娶回去当我的王后——”

    “我也希望能尽快达成这桩婚事。”亚瑟可算是露出了踏入这里之后的第一个笑容，“那样对马修，对弗朗西斯国王你，对黑桃国与方块国来说都是好事。不是吗？”

    弗朗西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当然。”

 

    “王后陛下最近一直在看地图册？”马修·威廉姆斯一脸忧虑，他正与表弟并肩走在前往王宫一楼会议厅的路上，“为什么啊？”

    “他说是消遣——确实，王耀和宫廷医生们都说亚瑟不能做太耗费精力的事，所以亚瑟每天都在绣东西缝东西，我看挺安静的。”阿尔弗雷德·琼斯更是满脸写着忧郁，“但那些地图册和地理志的图文都挺复杂，我不明白亚瑟为什么要看那些书，而且最近这些天更是开始拿本子在一旁圈圈写写了。”

    “或许是为了让大脑保持清醒？毕竟亚瑟一直很有自己是王后的自觉。”马修猜测，“我听戴维说，他祖父年老时十分健忘，时常通过背地图来让自己不犯迷糊。”

    “亚瑟的精神状态有差到这份上吗……”国王满腹狐疑，“他现在说话表达都很清楚，脸上也没有什么病态了。老实说，昨天他突然提出今天要参加会谈的时候，我真的很吃惊，但看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样子……”

    “看来今天我们得多多留意王后陛下的表现了……”马修轻声说。

    “嗯。但不能太频繁看他——亚瑟很敏感。”阿尔弗雷德说。

    他们俩已经走到了会议厅大门外，侍从官在前头大声宣布国王驾临。

    阿尔弗雷德往前走了几步，却没见表兄跟上来，疑惑地回过头：“马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有。”马修轻轻摇头，“我只是觉得阿尔你在婚后这些年真的成熟了些。童年和少年时期的你都不会那么细致观察和照顾别人的。”

    阿尔弗雷德的眼神暗了暗：“……如果我真的观察细致，悉心照顾别人的话……亚瑟就不至于变成今日这副模样了。从最初就……”他停住脚步，声音也低了下去，“最初我要亚瑟进王宫当王妃的时候，并没有真正取得他的同意；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的内心，实际上却并非如此，我令她难过，又深深伤害到了亚瑟；最让我后悔的是那个雨夜，我以为以亚瑟一直以来的骄傲，他不会真的到城堡外面去的……我以为他不会的，我……”

    “阿尔弗雷德！”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已经在会议厅里挥手打招呼了，“你们在外面干什么呀！快进来！就等你们俩了！”

    “来了！”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抬腿迈进了会议厅。

 

 

    寒风呼啸，吹得城堡的玻璃窗嘎吱作响。

    “冬妮娅殿下，请让我来搬吧！”中年女佣从后面追了上来。

    梅花国的冬妮娅公主掂了掂怀里抱着的大木箱：“没关系的，瓦妮莎。我自己来就行啦。”

    “我尊敬的殿下，罗尼不是说了吗，您身体不好，不能太劳累。”女佣不满道。

    “可王宫里人手不足呀。”公主尴尬地笑笑。

    “至少我现在没要紧事儿要做，请让我帮您拿着这大箱子吧！”女佣再三劝道。

    “嗨……那好吧。”冬妮娅放下箱子，捶了两把自己的腰，“说来你们今天见过娜塔莎吗？”

    “没有，冬妮娅殿下。”女佣边抱起木箱边回答，“娜塔莉亚殿下似乎一大早就去了国王陛下的书房。我还听说昨晚才赶回来的第一骑士今天上午也在国王陛下的书房里。”

    “第一骑士这么早进宫？”冬妮娅很惊讶，“是不是又要改变前线的作战计划了啊……”

    “那个，冬妮娅殿下——”女佣的音量小了些，“传闻说国王陛下杀了黑桃国的乔治王子……是不是真的啊？”

    “既然黑桃国国王如此宣布，全扑克大陆都相信这个说法了吧。”冬妮娅皱眉，“我试探过万尼亚，但他没有正面回答我，还大发雷霆……我觉得并不像是万尼亚做的，因为以万尼亚的性格，如果真的亲手做了这种事，他说不定还能笑出来呢……”

    “啊？那怎么办？”女佣惊恐地说，“黑桃国他们肯定正在以此为由计划着中止和谈吧！”

    “只是在这里发愁肯定无法应对黑桃国他们……”冬妮娅眉头紧锁，“据我观察，万尼亚应该已经放弃再次和谈的希望了。现在就看……”

 

    “看谁调度/军/队的速度更快。”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低声说道，“对方毕竟是三个/国/家/加上一个反对/派，协/同/调/度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这是我/国/现下最有可能抢先一步的事——但这里的冬天如此寒冷，实际上的行/军/速度并不会快到哪里去。”

    他微微仰头，从城堡的窗户向外望去。梅花国皇城摩尔迦大雪纷飞。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站在他身旁的伊丽莎白·海德薇莉问道。

    “无论如何都要赌这一把——国王陛下是这样对我下令的。”第一骑士缓缓地说，“军/队会重新分配一次——”

    “我是问，你，打算怎么做？”王后盯着第一骑士的脸问道，“你打算一直当布拉金斯基的骑士吗？”

    “……王后陛下，年少丧父的我，一直想要保护这个国/家/的每一个家庭——从上至下，每一个。因为家/破/人/亡/的痛苦，我受过就不愿再让更多人去体会。”罗德里赫依然望着窗外的大雪，“也许你会觉得我善/心/泛滥……但我时常很矛盾地在想，我现在或许更应该先保护梅花国的/平/民，能救一个是一个。国君也许会更替，但这个/国/家始终是这个/国/家，国/民也始终是这个/国/家/的/国/民。”

    “跟着布拉金斯基能救梅花国/的/国/民吗？”伊丽莎白无奈地说，“连我这种消息闭塞的人都听说了，提诺前些日子被抓之后受了好一番罪才被扔回去——”

    一道冰冷的视线突然隔空射了过来——伊丽莎白几乎瞬间就感到背后发凉，猛然回过头去。

    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不知何时站在二十米开外的楼梯拐角处，幽幽地望着王后与第一骑士。

    “感谢王后陛下对国王陛下与/国/务/的关心。”罗德里赫一下子提高了音量，“不过，请恕属下无法将一些机/密/事项告知于您。如果您真的有心，或许可以直接去问国王陛下。属下还有要事需要处理，先行告退了。”

    没等王后来得及说一句话，第一骑士就后退两步鞠躬行礼，转身走开了。

    伊丽莎白目送骑士离开，过了一会儿才又转头去看梅花国公主。

    娜塔莉亚瞪了王后一眼，迈步走下楼梯去了。

 

 

    “先生。”王嘉龙格外小心地关好了房门，这才快步走到黑桃国第一骑士身边。

    王耀将手里那些王嘉龙叫不上名儿的草药放回小盘里：“又有什么坏消息了？”

    “先生，出大事了。”第十骑士飞快地说，“会谈刚刚结束了——几位确定了此前的和谈作废，要继续对布拉金斯基作战，并且王后陛下还当众提议黑桃国立刻建立正规/海/军，希望得到方块国和红心国的帮助——”

    王耀猛地用双手撑住了台面。

    “先生，你还好吧？”王嘉龙一下子紧张起来。

    “亚瑟·柯克兰一定是在今日会谈的时候用尽一切力气表达了自己的丧子之痛吧，所以才让几方都下定了决心……”王耀用力深呼吸了两下，“海/军……这就是他最近从王宫藏书室借了那么多地图走的原因吗，是在观察地形吗……”

    “可是筹建/正规/海/军/谈何容易啊。”王嘉龙说，“本来就已经连续打/仗几年了，现在又要向各级领主和全国征兵，哪那么容易——”

    “只要阿尔弗雷德和亚瑟能在贵族大臣还有骑士们面前说得合情合理就可以了。”王耀感到血气上涌，冲得自己脑子发疼，“可是梅花国，梅花国以后要怎么同时应对联/军/的陆上/军/队和海/军……梅花国怎么可能还能征到足够组建庞大/海/军/的人数，就算拿刀逼着也逼不出更多人口了……”

    “先生，是否要立刻寄信给埃德尔斯坦——”

    “不行！”王耀当即否决道，“如果伊万立刻采取应对措施，那就说明通风报信得太快了，国王和王后一定会立刻就怀疑到我和你头上——嘉龙，我还需要保有国王和王后对我仅剩的那一点点信任——我不能再冒那个险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嗓音沙哑：“我若彻底失去在黑桃国宫廷的存在，就保不住伊万·布拉金斯基了……”

 

    “说服他们的事，就请交给我。”亚瑟·柯克兰将茶杯顺着茶几台面推到丈夫面前，“请立刻发出通知，七日之内就在王宫召见所有相关的大臣、贵族与领主们。”

    阿尔弗雷德不禁万分忧虑妻子这样过于亢奋的精神状态：“亚瑟——”

    “国王陛下，您的祖先，是当初最后一个脱离帝国自立门户的皇子。他守护着帝国的/荣/光直到最后。”黑桃国王后语出惊人，“现在，也许是时候尝试重现/帝/国/的/荣/光了。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