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温猛烈导致感冒严重+头痛严重，情绪也随之低落，很感谢这一周以来被我各种骚扰的几位读者【鞠躬】

黑塔利亚ABO扑克设定大长篇[Disillusionment]已公开内容传送门

CHAPTER TWENTY-FIVE

STAGE ONE

    罗维诺·瓦尔加斯看到弟弟的时候，费里西安诺已经穿上了最正式的骑士礼服。

    蓝色的衣摆几乎垂到了地上。费里西安诺一向不太喜欢特别繁复的服饰，但今天他对于全身上下各种宝石和金属装饰品似乎没有什么异议，只是一直站在窗前低着头，显然也没在看窗外。

    “费里西安诺，你起得也太早了吧！”罗维诺大为惊讶，“现在天才刚刚亮呢，你居然把衣服都穿好了！我还想着要来帮你穿才行，就怕你一个人穿不清楚这么复杂的衣服——”

    “这套衣服，我已经研究很久了……”费里西安诺轻声说着转过身来，“哥哥你不用担心我哦。”

    “你这样才最叫人担心了！”罗维诺摇摇头，“那个老巫婆——”

    “哥哥别这么说——”

    “我管他们呢！那个老巫婆有没有叫你去找她？”罗维诺提到王后就来气。

    “没有……”费里西安诺扯出一个虚无的笑容，“王后殿下大概已经不想看到我的脸了吧……觉得我无足轻重……”

    罗维诺上前用力摁住了弟弟的肩膀：“费里西安诺，事已至此，你咬着牙也要过下去了。今天你绝对不能哭，听到没有？就是要笑给那些人看！我们瓦尔加斯家不是好欺负的！”

    费里西安诺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但他还是很轻地点了两下头：“我知道了……哥哥。”

    阳光逐渐亮了起来，落在兄弟二人身上。

 

    亚瑟醒来时觉得有些疲劳。

    这是肯定的，因为他和阿尔弗雷德舟车劳顿了五天多才赶到红心国皇城。更糟糕的是，即使已经在这么疲劳的情况下，昨晚阿尔弗雷德还是没有——在睡前轻易放过他。而亚瑟从来都无法拒绝阿尔弗雷德自上而下俯视的眼神。

    亚瑟叫醒了还在赖床的丈夫，然后叫来罗莎打点他们的服饰。

    “亚瑟，我做了个噩梦。”在亚瑟整理丈夫的衣领时，阿尔弗雷德突然说道。

    亚瑟看了他一眼：“这就是你起床之后情绪很差的原因？”

    “我梦见父王和母后了，他们在呼唤我，但我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阿尔弗雷德微微皱眉，“母后去世之后我偶尔会梦见她，但我从未梦见过父王，而且他们看上去那么着急——”

    “别多想，你一定是担心父王了。”亚瑟最后拉了拉丈夫的袖子，“父王身边有王耀守着。今天你是代表黑桃国来的，就算天塌下来你也要把颜面撑住，明白？”

    “你说话越来越像王耀了……”阿尔弗雷德嘟囔道。

    “多谢夸奖。”亚瑟懒得多说，“快走吧，我们去解决早餐。”

 

    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样笑了多久了。身上的骑士礼服有些重，好在天气凉了不至于太热。

    “阿尔弗雷德殿下！弗朗哥哥！”看到大半年没见的熟人，费里西安诺终于高兴起来，“啊~亚瑟——殿下——”

    “还是叫我亚瑟就好。”亚瑟使了个眼色，“瞧你别扭的。”

    “你们的婚礼我没法去，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费里西安诺深表遗憾。

    “没关系，我和阿尔都很喜欢你托路德维希送给我们的画，没想到你才认识我们没多久就能那么清楚地记得我们的长相，画得那么好。”亚瑟笑起来，“你看起来很忙，我们就先不打扰了，如果待会儿有空再聊聊？”

    “嗯！”费里西安诺用力点头，“快请进去坐吧！”

    “加油哦小费里！”跟在阿尔弗雷德和亚瑟身后的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朝费里西安诺投去鼓励的目光。

    “弗朗哥哥放心吧！”费里西安诺展露最灿烂的笑颜，“今天一定没问题的！”

 

    亚瑟坐着等了好一会儿。他旁边的阿尔弗雷德和弗朗西斯一直在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亚瑟觉得自己不方便插话，便悄悄地四处张望着。

    这里是红心国王宫正殿，今天装饰得异常华丽，金碧辉煌。亚瑟看着忙碌的殿堂，想到将来自己也会经历这样的登基仪式，顿觉心里一阵发紧。

    皇家乐队奏乐的节奏变了。在场宾客都站了起来。

    红心国的国王夫妇和王储夫夫来了。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四个人今日都穿着华丽。即将卸任的第一骑士——瓦尔加斯伯爵佩戴着宝剑跟在后面。

 

STAGE TWO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双膝跪下时感到膝盖下一片冰凉，地毯都无法阻挡这股凉意，直透心底。

    他身旁的菊一言不发，但是嘴唇在微微发抖。

    “红心国最高的国家守护之神，汉斯大帝在上。”菲利普国王面朝神像，缓缓念着誓词，但声音洪亮到全场都能听得见，“今天，请您见证红心国王位的又一次传承。我的儿子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和他唯一的妻子本田菊，将从今天起成为红心国的最高统治者——”

    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站在高台一侧，望着跪在神像和国王、王后面前的王储夫夫。

    现场除了国王的声音以外再也听不见其他。

    “——请您，一如既往的庇佑这个国家，庇佑子民们，庇佑王室。”不知过了多久，菲利普国王终于讲完了长长的誓词。接下来轮到王储夫夫了。

    路德维希和菊抬起头看着神像的眼睛。路德维希深吸一口气，声音极具穿透力：

    “我，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即将成为红心国国王。我在此发誓，效忠汉斯大帝，效忠王室，效忠我的国家与子民。”

    “我，本田菊，即将成为红心国王后。我在此发誓，效忠汉斯大帝，效忠王室和我的夫君，效忠我的国家与子民。”

 

    菲利普国王双手缓缓摘下了自己戴着的王冠。

    这就是这个国家代代相传的至宝，此刻在烛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夺目的金红相间的光芒。

    随即，国王的权杖也横在了王储面前。

    没过多久，后冠也轻轻落在了菊的头顶。

    费里西安诺闭上眼，但随即又睁开了。他不想错过关于路德维希的任何一幕。

    路德维希和菊已经起身，转而面对全场宾客，接受全场的鼓掌祝贺。但过了一会儿，新国王就抬起双手示意大家再次安静。

    “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路德维希嗓音低沉。

    “是。”被叫到名字的费里西安诺浑身一震，积蓄起全身勇气走到台前。

    他不敢抬头，不敢看路德维希和前国王前王后的眼神。

    “我以红心国国王的名义下令，即日起，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接任红心国第一骑士一职。”

    费里西安诺依然不敢抬头：“——遵命。”他缓缓地单膝跪了下去。

    眼角的余光告诉他他的父亲已经过来了，路德维希从骑士剑的剑鞘里抽出了镶嵌着宝石的宝剑。

    剑尖触碰两肩……费里西安诺闭着眼感受着剑的触感。等他再睁眼时，象征着第一骑士身份的宝剑已经横在了自己眼前。

    到这个时候，他却有些犹豫了。

    可是菲利普国王和露西王后还在，他不能表现出一丝犹豫和软弱。

    “感谢路德维希陛下与王后殿下的恩赐。”费里西安诺用自己最有底气的声音说道，双手接过了剑。

    他以这辈子所能想到的最干脆的动作起身，准确无误地将宝剑插入了剑鞘。

 

    阿尔弗雷德感到身侧亚瑟的身体突然小幅度摇晃了一下。

    “怎么了亚瑟？”阿尔弗雷德连忙轻轻扶住妻子的身体，“真的太疲劳了吗？”

    亚瑟摇摇头：“不是……”

    四周掌声雷动，全场都在祝贺红心国的新任KQJ。

    “怎么回事……”亚瑟自言自语道。他眯起眼睛仔细感受，但大概是距离实在有点远，感受并不十分真切。

    “难道真的……”

    血液里有一阵异样的魔法气息流过。亚瑟想他知道那来自哪里。

 

STAGE THREE

    “我们打算今天晚餐之后启程回国。”阿尔弗雷德·琼斯放下手中的酒杯。

    “啊~~哥哥我倒是觉得红心国这里环境真是不错啊，想多呆一阵子呢~”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轻笑几声。

    “登基仪式昨天白天就结束了，你难道没有工作要回去处理吗？”阿尔弗雷德盯着他。

    “……我看我那帮大臣们很希望我不理朝政呢。”弗朗西斯别有深意地拉长了语调。

    “我和亚瑟可没你这么闲。”阿尔弗雷德白了他一眼，“我看亚瑟昨天上午开始就怪怪的，大概从未离开家乡这么远过，还是尽快带他回去吧。”

    “我看他倒是没那么弱不禁风。”弗朗西斯指指站在不远处窗前的亚瑟，黑桃国的王储妃正望着窗外，而且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好久了。

    “你少盯着亚瑟看。”阿尔弗雷德半开玩笑地拍了拍弗朗西斯的肩膀。

    但他们二人的笑容随即僵在了脸上——亚瑟突然转过身来径直奔到了他们桌前，一把将阿尔弗雷德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亚瑟？”阿尔弗雷德不明所以。

    “我们要回国去，立刻，马上！”亚瑟显然在克制着自己不要大吼出声，因为周围还有不少宾客。

    “你别激动，怎么了？”阿尔弗雷德皱起眉头，弗朗西斯也收起了笑容。

    “我离开黑桃国之前往靠近梅花国那一侧的边境区域施展了一个屏障——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弗朗西斯殿下，我真的有那种能力——但不是完全的保护屏障，只是——从昨天开始我就感觉到有人通过那层屏障进入了黑桃国一侧，到刚才——已经是一大批人了！脚后跟想都知道梅花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进入黑桃国吧！”亚瑟说得飞快，一边将阿尔弗雷德往外拽。

    “弗朗西斯，你自己玩吧！记得替我向路德维希说声谢谢！”阿尔弗雷德转头甩给方块国王储一句话便牵起亚瑟的手，在宾客们惊讶的目光下往外大步走去。

    “亚瑟，你说得最好是真的。”阿尔弗雷德边走边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对旁边的妻子说。

    “我为什么要骗你？！”亚瑟看上去要发怒了。

    “不，我不是真的不相信你，我只是——该死的！”阿尔弗雷德走到宴会厅门口就冲迎上来的罗莎大吼了一句：“立刻收拾行李，通知车队回黑桃国！”

    罗莎被阿尔弗雷德的音量和亚瑟的表情吓了一大跳，点点头赶紧跑开了。

    阿尔弗雷德将亚瑟的手抓得很紧，紧到亚瑟吃痛。但亚瑟没有甩开。他的心脏也在狂跳，他不知道自己因为那迹象不明显就犹豫这么久是否是错的——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宾客们都在窃窃私语。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将手中还盛着红酒的高脚杯缓缓放在桌上。

    黑桃国，还真是不太平……

    阿尔弗雷德和亚瑟·琼斯，让哥哥看看，这次你们打算怎么办吧？

 

    黑桃国皇城威尔森。

    “请您放心陛下，我们有足够的军队，绝对可以坚持住。”王耀已经把这番话说了不下五遍了，但此次亚当国王却像怎么都无法理解似的，只是显得更加头痛难忍。

    “陛下，您不能过度忧虑，会加重病情的。”王耀几乎要在王座前跪下来了，“您放心，阿尔弗雷德殿下和亚瑟殿下一定很快就会回来，即使他们赶不及，您还是军队名义上的最高统帅！”

    “梅花国来势汹汹，看来蓄谋已久了——什么和平谈判，都是幌子！”奈何国王根本听不进王耀的话，吼了一句之后又开始咳嗽。

    “舅舅，请您一定要注意身体啊……”马修·威廉姆斯上前道，“不是第一次开打了，会没事的……”

    “咳咳……王耀，你，立刻去把几个重臣都叫来……马修，去叫艾米莉和你妈妈来这里……快去！咳咳……”国王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王耀和马修只得遵命。

 

    “父亲，什么事走得这么急？”斯科特·柯克兰从楼上匆匆跑下来，就看见他父亲已经披上大衣准备出门了。

    斯克林杰·柯克兰看了他一眼：“——告诉你也无妨。梅花国军队昨天上午就进入了我们的地界，而且——是一大批人。”

    “什么？！”斯科特大吃一惊。

    “当地驻军不知道能撑多久，所以陛下急召。”柯克兰伯爵走到前厅去开门了。

    “那——亚瑟和阿尔弗雷德殿下呢？”斯科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我不知道。哪有空管他们。”柯克兰伯爵说完就大步迈出了屋子。

    露易丝抱着出生才两个多月的儿子劳尔从楼上慢慢走了下来：“……斯科特？”

    斯科特回头看着妻子。二人均是眉头紧锁。

    “……不会有事的。”斯科特从妻子怀里将儿子抱了过去，轻轻吻了儿子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