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利亚ABO扑克设定大长篇[Disillusionment]已公开内容传送门

信息量巨大的一章来了，登场人物比较多，关系也混乱，TAG只好能打则打了……

混乱归混乱，个人认为这个大长篇的CP倾向一直明显如预告所言，所以看过预告的各位完全不用担心CP倾向会跑偏

CHAPTER NINE

STAGE ONE

    “等等，本田菊都到了，路德维希人呢？”阿尔弗雷德飞快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只看见坐在第一排的红心国国王夫妇。礼堂里迅速安静下来，但是在没几个人站着的情况下，阿尔弗雷德仍未看见今天婚礼的另一个主角。

    搞什么啊……

    堂屋前神像后一个角落里的小门突然开了。穿着华服的路德维希·贝什米特一脸严肃地走了出来。他的确没有在笑，而且看起来心事重重。

    阿尔弗雷德和在场其他所有人一样盯着红心国王储走上神像前的台阶。原来早就来了吗？

    气氛太尴尬，乐队适时地奏响了欢乐又庄严的乐曲。宾客们的表情顿时缓和了一些。

    费里西安诺紧紧盯着路德维希的背影。王储婚礼的定制礼服，连他这个第一骑士的儿子也从未见过完整版，这是严格保密的。费里西安诺看着路德维希依旧梳得一丝不苟的金发，笔挺的礼服衬得王储的身材更加高大匀称。秋日上午的阳光穿过礼堂的落地窗落在路德维希身上，像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披风。

    自本田菊抵达红心国后，路德维希就不常与费里西安诺说话。或者说，费里西安诺和菊都不常能见上王储的面。偶尔遇见，路德维希也只是日常叮嘱几句。费里西安诺不喜欢这种生疏的距离感，可是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直到此时，费里西安诺好像才有了实感。路德维希真的要结婚了……

    宾客们都起立了。罗维诺伸出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弟弟，费里西安诺才意识到自己还傻愣着，赶紧站起来。

    路德维希缓缓转过身来，望向礼堂门口。

    穿着一袭白色齐地婚纱的本田菊站在那里，V领使他看上去高了不少，袖子虽长但只有薄薄一层蕾丝。。他轻轻挽着瓦尔加斯伯爵的胳膊，脸上是温和却似乎不带真实感情的微笑。

    “路德，好孩子。”菲利普国王已经站到了次子身后的神像前。

    路德维希没吭声。他看着未来的王储妃顺着红毯稳步走来，思绪却不在菊身上。

    “路德维希王储殿下，属下将菊殿下送到了。”瓦尔加斯伯爵笑着说道，一边将菊的手交给路德维希。

    “非常感谢您，第一骑士。”路德维希严肃地说。然后他与菊一齐转过身，面朝国王。

    菲利普国王小声地清了清嗓子，正欲开口，礼堂门口突然响起一个无人能料到的声音——

    “啊呀，这就要开始了吗？”

    一片哗然。宾客们纷纷扭头去看是谁敢在这时候如此大声地打断婚礼进程，赫然发现三个人影出现在礼堂门口，为首的人身姿高大，一头银发，黑色夹杂着墨绿色的长袍铺到了地上，翡翠绿的王冠——

    “他居然来了？！”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惊呼被宾客们的各种窃窃私语盖过了。

    “他是……伊万·布拉金斯基？”显然不太可能是别人。阿尔弗雷德·琼斯眯起双眼，盯着门口微笑着的梅花国国王。

    “是啊，我很确定。”弗朗西斯耸耸肩，“虽然我只有十多年前见过他，那时候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吧。可是十几年过去了，他的外貌却几乎丝毫未变，真稀奇。”

    外貌十几年未变？阿尔弗雷德莫名想起了自家的第一骑士王耀。

    “菲利普国王陛下，都这么熟悉了，我想我应该不用自我介绍了吧？”伊万·布拉金斯基似乎很满意自己造成的轰动效应，“很抱歉一声不响就来了，其实我也不喜欢不请自来呢。只是扑克大陆上哪有王储大婚不邀请其他三大国王室的道理？”

    菲利普国王脸色都青了。路德维希和菊则是皱着眉头。

    “伊万国王陛下，您想做什么？”瓦尔加斯伯爵压着怒气站到过道中间。

    “瓦尔加斯，第一骑士。”伊万幽幽地说，“我与你们的国王说话，你插什么嘴？”

    罗维诺差点儿要跳起来了，费里西安诺一把抓住哥哥的手，使劲儿摇头。

    伊万缓缓地将全场都扫视了一遍。当他的目光落在阿尔弗雷德身上时，二人对视了。阿尔弗雷德感到浑身蹿过一阵异样的感觉，汗毛都要立起来了。而伊万脸上的笑意却更明显了。

    阿尔弗雷德不由攥紧了拳头。

    伊万·布拉金斯基，你到底是……？

    从小到大，王耀偶尔提起的那些关于伊万·布拉金斯基的只言片语，一下子占领了阿尔弗雷德的脑海。

 

    在伊万如同审视一般的目光下，全场宾客竟然全都大气不敢出，小气不敢喘。末了，伊万显得有些无奈：“看来，我找了许久的人，今天依然不在这里啊……”

    瓦尔加斯伯爵瞪着他：“您是说谁？”

    “罢了，这暂时不重要。”伊万缓缓地说，“看来，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殿下已死的消息，是真的喽？”

    在场许多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陛下！”一直没出声的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终于开口了，“请您别提这个！”

    “罗德里赫，你在害怕什么？”伊万转头朝自己的第一骑士笑了，“我只是临时想起，随口一提罢了。我们又不是来搅局的，对吧？王后？”

    突然被点名的伊丽莎白·海德薇莉浑身颤抖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笑得暧昧不明的梅花国国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是的，陛下。”她将手中的东西抬得更高，宾客们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有一个精致的雕满暗纹的小木盒。

    “菲利普国王陛下，这是梅花国送给路德维希王储的新婚礼物，也可以说是物归原主了。”伊万淡淡一笑，“因为这是你们找了一段时间的东西。”

    瓦尔加斯伯爵一脸狐疑地走过来，从伊丽莎白手上接过了并不重的小木盒。他匆匆返回菲利普国王和王储面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小木盒的锁。

    本田菊看见小木盒里静静躺着一枚图案复杂的金色徽章，上面还镶嵌着不少红色宝石。他眯起眼感受了一会儿，并没有感觉到任何魔法气息。看来伊万·布拉金斯基没在上面动手脚。

    可是他抬头看看旁边的路德维希和菲利普国王，他们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哥哥……”路德维希用耳语般的音量念出这个词。

    菊瞪大眼睛。

    路德维希满脸的难以置信。小木盒里装的，分明是当年随着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一起失踪的红心国王储徽章！

 

    “你一定很难过吧。”王耀说这句话的口气是陈述的，而不是带着疑问的。

    “才没有！”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大笑两声，“本大爷才没那么多愁善感！”

     王耀从文书中抬起头瞄了旁人一眼，基尔伯特立刻不笑了。

    “行了王耀，你别说这么直接。”基尔伯特低下头，“我当然难过……我亲弟弟的婚礼，我却去不了……”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有些事情，你一定得忍着。”王耀不动声色地说，“你还是王储的时候就是不够自律，现在，你一定得忍着。”

    “……我知道。”基尔伯特压低声音，“毕竟，对方是伊万·布拉金斯基啊。”

    那个人，他基尔伯特，从未看透过。

 

STAGE TWO

    本田菊的眼睛瞪得滚圆：“哥哥？路德维希殿下，你是说……？”

    “礼物已经送到了，既然我们并未收到请柬，也不方便在此久留。”伊万平静地说，“祝路德维希王储新婚愉快。”他转过身，“王后，第一骑士，我们走吧。”

    “等等！”路德维希终于大吼出声。

    伊万停住了，但并未回头：“路德维希王储殿下有什么想说的吗？”

    “哥哥到底在哪里？！”路德维希怒了。

    “……你们作为他的家人都不知情，我又怎么会知道呢？”伊万笑了几声，“请继续进行婚礼仪式吧！”

    伊丽莎白忧心忡忡地回头看了看似乎快要晕厥过去的菲利普国王。忍住，伊丽莎白，你不能在这里发飙，忍住……

    罗德里赫扶扶眼镜，不知第几次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差事真是太难当了。

    这就要回去了。爱德华，我能给你争取的时间，也就这么多了。

 

    “莱维斯，这次还是要辛苦你了。”爱德华·冯·波克将密封好的信封放到桌上。

    “爱德华，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不用魔法送消息呢？”小个子的莱维斯·加兰特小声问。

    “无论什么魔法，终归都会有痕迹。伊万·布拉金斯基只要多加留意就一定会发现。不如最传统的纸质传书来得更加稳妥。”爱德华站在窗前望着城堡下的风景，“只是，这真的很危险，而且日后只会越来越危险。莱维斯，我说过，如果你不想干了，只要一句话就可以——”

    “我不是这个意思！”莱维斯有点脸红了，“我都帮你们传信几年了，怎么会突然反悔……”

    “莱维斯，我和你，都没有其他办法。”爱德华平静地说，“如果不这么做，我们当真会活不下去的。”

    莱维斯低下头：“我知道……所以这次还是送给老朋友吗？”

    “没错，乌克森谢纳。”爱德华从窗前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一点微笑，“贝瓦尔德·乌克森谢纳。”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罗维诺显得非常生气。

    “哥哥，你小声点儿！”费里西安诺惟恐哥哥喊得更大声，将哥哥的手抓得更紧了。

    坐在前排的露西王后动作缓慢地站了起来，她看上去受了不小刺激，站起来时摇摇晃晃的。但是她终于站稳了，朝丈夫和儿子说话：

    “婚礼必须继续。我们不能亏待了菊，是不是？”

    本田菊看看路德维希有看看菲利普国王。

    半晌，路德维希先开口了：“抱歉，意外状况。”

    菊摇摇头：“没关系，这不能怪你们。只是现在……？”

    “婚礼继续。”路德维希斩钉截铁地大声说。在场宾客们再次安静下来。

   “父王陛下，请您继续。”路德维希转向老国王。

   “啊……啊，好的……”菲利普国王显然还没从刚才看到那枚徽章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但是这么多人看着，樱花国王室也有人在场，他不便再多说什么了。

 

    婚礼继续，然而现场许多人心里都怀揣着各种心思。

    在结婚戒指被套上菊的左手无名指之后，费里西安诺闭上了眼睛。

    他可以预见到之后会发生什么，因此不愿再看，尽管他不看不代表那一切不会发生。

    “费里，我希望你可以睁开眼睛。”坐在他另一侧的安东尼奥低声说。

    “番茄混蛋，你干嘛啊？”罗维诺小声嘟囔道，“费里西安诺很难过，你看不出来吗！”

    “噢罗维，我当然看得出来。可是费里，你也要知道你将来的职责是什么啊。”安东尼奥轻轻拍着费里西安诺微微颤抖的肩膀，“睁开眼睛吧。路德维希人生的每个重要时刻，你都可以见证。”

    费里西安诺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但是他最终一把握住旁边哥哥的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哥哥，请给我力量，在这个时刻依旧注视着路德吧。

    再然后，费里西安诺清楚地看见了。路德维希只是俯下身，给了菊一个庄重的吻手礼。

    他们，他们居然没有……？

    费里西安诺脑中一片轰鸣。

    这意味着什么？

 

    宾客们都在热烈鼓掌，仿佛婚礼从不曾被打断过似的。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有些奇怪地看着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黑桃国王储：“阿尔，你在想什么？”

    阿尔弗雷德·琼斯依旧没有回答。

    在与伊万·布拉金斯基对视的一瞬间，阿尔弗雷德就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开始喊叫。伊万的眼神里有很多复杂情绪，阿尔弗雷德不明白为什么伊万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们是第一次见面，没错吧？虽然梅花国和黑桃国常年交战，但最近一年时间正处于来之不易的休战期，伊万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梅花国又想做些什么吗？

    那种奇怪的仿佛猎物被锁定一般的感觉。难道是注定的宿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