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更了有木有！！！

由于APH原来的扑克牌设定红心国Q是菊，所以这章有很小很小一部分（可能是）枢轴认真组的剧情_(:зゝ∠)_

CHAPTER FOUR

STAGE ONE

    有时候，王耀会觉得自己遇上的阿尔弗雷德·琼斯简直是个烂摊子。已经16岁的王储仍然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不断制造各种新麻烦。譬如现在——

    老天爷，要结婚的又不是我！←王耀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而看到阿尔弗雷德带了两个之前没见过的年轻人回来，王耀更无奈了。不过他看看坐在对面的柯克兰伯爵和斯科特·柯克兰的表情，觉得他们俩更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柯克兰伯爵，这两位是？”王耀发问了。

    亚瑟瞥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和长兄，看他们依然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完全没打算介绍他和妹妹。亚瑟在心中叹了口气，转向王耀的方向鞠躬行礼：

    “亚瑟·柯克兰。这位是我妹妹罗莎·柯克兰。”

    王耀扬起眉毛：“柯克兰？”他望着亚瑟兄妹俩的绿眼睛，心里已经猜到大概。斯克林杰·柯克兰没有兄弟姐妹，这对兄妹估计也是斯克林杰的子女。

    “王耀，我刚才看到亚瑟用魔法了！”阿尔弗雷德好像没感觉到尴尬的气氛，兴奋地大声说道。

    “什么……？”王耀这下真的抬起头看着亚瑟了。

    “天哪，殿下，亚瑟没吓到您吧？”柯克兰伯爵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连忙用关切的目光看向阿尔弗雷德。

    “没有没有，”阿尔弗雷德连连摆手，“我倒是觉得很惊喜呢！伯爵你没有告诉我这家里除了你和斯科特以外还有人会魔法呀！”

    “是的，伯爵。”王耀淡淡地说，“我从未听说过您家里还有第三个人会魔法。”

    这下他们都清楚地看见了——斯克林杰和斯科特瞪着亚瑟，眼里有难以掩饰的愤怒。王耀可以看出来，亚瑟和罗莎的出现让伯爵非常不悦。

    “阿尔弗雷德殿下，”王耀幽幽地开口，“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柯克兰伯爵似乎有些家事要处理，我们在此不太方便。”他说着站起来，斯科特似乎想出言挽留，但斯克林杰意外地阻止了长子。

    “感谢骑士的理解。”柯克兰伯爵气呼呼地说。

    王耀微微一笑：“柯克兰伯爵，您是国王陛下的重臣之一，我希望您和您的家人都能光明磊落。我的家乡有句俗语是这么说的：纸包不住火。”

    “是。”伯爵低下头。

    阿尔弗雷德向在场的柯克兰家人一一道别，看向亚瑟的目光中有种特殊的亮光。此刻的亚瑟却神情淡漠，仿佛刚才在花园里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那么再见啦，亚瑟！”

    “再见，柯克兰伯爵和各位少爷小姐。”

    这是王储和第一骑士留下的最后两句话。

    前厅的门缓缓关上。周围随即陷入寂静。

    “亚瑟·柯克兰，你怎么敢……！”柯克兰伯爵终于发作了。他忍无可忍地转过身冲亚瑟和罗莎大吼起来：“我不是让你们呆在房间里的吗！我不是说过今天谁都不许进后院吗！”

    “父亲——”斯科特想让父亲冷静一些。

    “你滚开！你们这些年轻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斯克林杰气得暴跳如雷，“你们让诺斯怎么办？！他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为了什么？！”

    诺斯站在离父亲较远的地方，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我就应该早点把你随便找户人家嫁出去！”斯克林杰还在吼。

    “斯克林杰·柯克兰伯爵——”亚瑟开口了。

    “你别打断我！——”

    “斯克林杰·柯克兰！！”亚瑟的绿眸中盘踞着一团可怕的情绪，“我和罗莎是活人！大活人！你以为你能永远瞒下去吗！关于我们的存在！我们已经躲躲藏藏过了那么多年，真是辛苦你藏着我们了！我们什么都要听你的，我们毫无自由可言！现在你该死的秘密被发现了，你却来怪我们？！”

    这是个意外。他没想到此时此刻自己突然情绪爆发，将自己多年的情绪一股脑全倒了出来。他看着父亲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心中升腾起一股满足感——

    “一手造出了我的父亲，你醒醒吧！！”亚瑟狂吼着抛出最后一句话，觉得自己必须立刻离开，否则他会克制不住冲上去揍这宅子的主人一顿。他猛地转过身，踩着重重的步伐径直大步走向楼梯。

    “哥哥！等等我！”罗莎赶紧也跟上去。

    “……气死我了！”柯克兰伯爵气得咬牙切齿，“今天他们别想吃饭了！让他们好好在房间闭门思过！”

    他离开时脚步的愤怒程度丝毫不输给刚离开的亚瑟。

    斯科特和诺斯互相对视了一会儿。

    他们俩是柯克兰夫人的亲生儿子，以往亚瑟和罗莎只有侍奉他们的份儿。但明明是亲兄弟姐妹却有尊卑之分令年纪渐长的斯科特和诺斯颇有些尴尬——不完全是同情，但就是无法接受。随着年龄的增加，斯科特和诺斯都对父亲的高压政策感到有些吃不消了。苦的可不只是亚瑟和罗莎。

    他们也该做些什么了。

 

    “——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好神奇啊！”

    回王宫的路上，阿尔弗雷德向王耀讲述了第一眼看到亚瑟时的情景。

    看着高兴得眉飞色舞的王储，王耀心里已经暗暗打好了主意。待回到王宫下了马车之后，王耀放阿尔弗雷德先回了房间。

    “嘉龙。”第一骑士唤来与自己发色一致、瞳色也十分相近的少年，“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是。”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少年一脸认真，“您请说。”

    “我在宫里不方便，你多替我盯着柯克兰家。”王耀停顿了一下，“尤其是他们家的亚瑟·柯克兰，他会魔法。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我知道了。”黑发少年点点头，转身跑开了。

    亚瑟·柯克兰……

    王耀抬起头，若有所思地仰望秋日晴空。

    你是第几个呢？因为当初我们的梦想与计划，而拥有那种能力的人……

 

STAGE TWO

    亚瑟·柯克兰已经记不清从小到大被父亲罚过多少次不允许吃饭了。只不过长大之后，这种惩罚更像是双方互相抬杠，亚瑟从不肯先低头，最后往往得由斯科特或诺斯出面调停。

    把自己关进房间的亚瑟不知道这回父亲的火气要多久才能消——或许不消才好呢，亚瑟气呼呼地想着。他心里有种报复成功一般的快感，身份被隐瞒、被限制使用魔法多年，他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有人敲门。斯科特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亚瑟，开门吧，你从上午到现在都十个小时滴水未进了——”

    “少来关心我，那个老混蛋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亚瑟没好气地回答。

    “他要是知道我来给你送食物，大概会打断我的腿吧。”斯科特哼了一声，“快开门，被发现了我也要挨罚了。”

    亚瑟无奈地跳下床去，看了一眼缩在椅子上一直没说话的妹妹，穿过房间去开门。

    斯科特·柯克兰端着几块小糕点站在走廊上。看到长兄与父亲一模一样的火红色头发，亚瑟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厌烦之情——他及时把这种情绪压了下去。斯科特和诺斯从来都不是父亲的帮凶，有时他们的沉默都已经让亚瑟很感激了。

    “你消消气吧。”还没等亚瑟开口，斯科特先说话了，“可怜诺斯，虽然嘴上说不在意，这会儿却头疼得快要躺到床上去了。”

    亚瑟耸耸肩：“我不是故意要搅局的。”他退回房间里，斯科特跟在他后面关上了房门。

    “阿尔弗雷德王子那个性格，我也真是没想到。”斯科特又哼了一声，“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

    亚瑟挑了一块糕点，没多说话。

    “听着，亚瑟。”斯科特在他对面坐下，好像在斟酌字句，“我们家不能再这么频繁地吵架了。你知道，露易丝很快就要嫁进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斯科特。”亚瑟淡淡地说。订婚仪式当天亚瑟和罗莎照例被命令不能出现，所以他们不曾与斯科特和这里未来的女主人露易丝·菲尔奈特说过话。

    “亚瑟，算我……拜托你一次吧。露易丝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会被我们家的相处方式吓坏的。”斯科特坐直了些。

    “我与你和诺斯没什么恩怨。你们只是被那个老混蛋压制罢了。”亚瑟看了兄长一眼，“原谅我，只要斯克林杰·柯克兰和我还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一天，我们就一天都无法避免争吵。”

    斯科特无奈地摇摇头，决定先行离开。他可是压着脾气来跟幼弟商量的，估计再这么讲下去，他自己不出30秒就要爆发了。老天知道，这家里只有诺斯是个好脾气的人。

    “——也许我们一家人需要谈谈。”斯科特临走前如此说。

    亚瑟没有对兄长的离开做出任何表示。房门关上之后，房间重回一片寂静，罗莎依然窝在一边一言不发。

    谁会先低头呢……？

 

    皇历1742年9月中旬的一天，红心国王宫里一片忙碌。

    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瓦尔加斯双胞胎兄弟俩站在走廊上，看着各色打扮的佣人奔来跑去。长长的走廊上铺了崭新的红色地毯，一直延伸到尽头。

    罗维诺·瓦尔加斯低头整理了一下繁复的礼服，再度抬头的时候，发现身旁的弟弟还是有些失神。

    “费里？费里？你还好吧？”罗维诺伸出手在弟弟眼前晃了晃，费里西安诺猛地回过神来：

    “啊哥哥，没事的，我只是觉得——王宫里今天好漂亮啊……”

    罗维诺点点头：“那是当然的，今天可是迎接准王储妃的大日子！”

    费里西安诺被这句话说得更加神色暗淡，呆毛都微微颤抖起来：“是呢……等大婚那天，一定会更热闹吧……？”

    “费里……”罗维诺双手摁住弟弟的肩膀，双胞胎中的弟弟抬起头，眼中有些许泪光。

    “费里，别勉强，你要是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回家——”

    “哥哥！路德是我最好的朋友！”费里西安诺大声起来，“我想看着他……”

    “可是——”

    “我们出去吧，樱花国的车队应该快到了……”费里西安诺抬起右手，张开手指放在自己眼前，无声地施了个咒语。他的脸色看起来立刻好了许多。

    “我答应过路德，在本田菊来的时候，会站在路德身侧的。”费里西安诺站直身体，“我……我现在只能做这些了。”

    他笑了，笑得有些虚无。

 

    那年夕阳西下，整座城堡被染成温和的金色。

    “……我会一直看着路德的哟！路德要成为红心国最出色的国王！可以答应我吗？”

    勾在一起的小拇指和彼此脸上发自真心的笑容。

    我们，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因为我们是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