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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终宣暂定6.2(星期六)晚8点

写在本章之前:阅读本章时请尽量不要觉得“母亲”“妈妈”这样的称呼有什么问题,因为这代表的是亲属血缘关系,在这篇文里父母与性别无关



CHAPTER EIGHTY-EIGHT

STAGE ONE

    “你说什么?”亚瑟显得很诧异,一时都忘记了要将汤匙里的汤喂进乔治嘴里。看着母亲突然停在半空的右手,小王子显得不太高兴了,发出了“咿呀”的声音。

    “啊,抱歉,乔治。”亚瑟回过神来,连忙将汤送进坐在身旁的儿子口中。乔治自己抓起勺子铲面前碗里的饭,亚瑟便暂时解放了出来,又将目光投向小桌对面的国王:“你说基尔伯特今天傍晚急匆匆就回红心国去了?他都没来告诉我一声。”

    阿尔弗雷德·琼斯皱了皱眉:“他说费里西安诺流产了。”

    “什么?”亚瑟瞪大眼睛,“费里西安诺一个星期前还来信告诉我他很好呢!怎么会这样……”

    “所以说太突然了。而且——”阿尔弗雷德停顿了一下,“而且基尔伯特暗示,这件事情与他和路德维希的父母有关,所以他必须立刻回到红心国去。他看上去太着急了,我已经给了他最好最快的马并且让骑士团一路护送他到边界。”

    “红心国的老国王和老王后又……?”亚瑟的手微微颤抖,“而且竟然是对自己的亲孙子出手?”

    “我也是完全想不明白啊。”阿尔弗雷德摇摇头。

    “费里西安诺身体虚弱,流产太伤身了……基尔伯特走得这么急,我都没来得及让他从这里带些药和补品回去,也表达一下我们的心意啊——”

    “王耀已经交给基尔伯特不少东西了,药啊补品啊一个都没落下,还仔细叮嘱了一番。”阿尔弗雷德说。

    “是吗……王耀对费里西安诺还真是异常上心啊?”亚瑟察觉到其中有些隐情,但又猜不出更多来,“不过或许只是出于对邻国王后的礼仪性问候吧,王耀一向非常注重这个。等晚餐过后我就去写封信寄给费里西安诺,希望几天之后等信送到的时候,费里西安诺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

    “生养宝宝真的太辛苦了。”阿尔弗雷德凝视着妻子的脸,语气认真,“亚瑟,我心疼你。”

    亚瑟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气氛太安静了些。他看向儿子,发现乔治不知何时也不再捣鼓自己面前的饭菜了,而是也盯着他看。

    “——什么啊,别突然说这么肉麻的话。”亚瑟的眼神飘忽不定,“以后也别再当着乔治的面说了——”

    “天呐亚瑟,你这是在害羞什么呀?”阿尔弗雷德简直要被妻子的小别扭给逗笑了,“这些话就该当着乔治的面说,让他从小就知道母亲的辛苦,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你还问我!”亚瑟脸颊泛红,却又立刻被儿子抓住他衣袖的小手吸引了注意力。乔治双手扒着母亲的袖子,睁大眼睛,似乎用了很大力气才发出几个音:

    “ma...妈……妈……”

    国王夫夫的眼睛一下子都瞪得滚圆。

    “乔治,你说什么?”亚瑟又惊又喜,“你想说什么呀?”

    “妈……妈……”这次乔治的发音清晰了许多。

    “乔治!你会说话了!”亚瑟激动得差点儿将自己的刀叉碰到地上。他将儿子抱了起来,让儿子的视线比自己更高:“你会说‘妈妈’了!你真的会说话了啊,乔治!太好了,太好了——”

    “乔治果然很聪明!比我早了两个月会说话!”阿尔弗雷德非常高兴,“不过为什么是先会叫妈妈不是先会叫爸爸呢?这样我会吃醋哦——”

    “我更经常陪着乔治,乔治当然与我更亲密啦!”亚瑟似乎感到有些好笑,但欣喜还是占据了他大部分的表情,“再说了,乔治这么聪明,说不定明天也会喊‘爸爸’了呢,对不对?”

    金发蓝眸的小男孩对母亲报以大大的笑容。

    乔治真的好可爱……亚瑟这么想着,高兴地将儿子抱进了怀里。

 

    亚瑟将乔治哄睡着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佣人在门口告诉他,第一骑士已经在等候了。

    王后推开门,第一骑士立刻转过身来行礼。

    “有劳你这么晚过来。”亚瑟边说边走向沙发,“罗莎不在的时候,我一定要亲自把乔治哄睡着才能安心。你等很久了吗?”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王耀转向沙发:“不,我也才刚来,大约等了十分钟吧。不过我以为王后陛下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沐浴完毕了呢。”

    “……今晚写了一封信,花了些时间。”亚瑟如实答道,“我给费里西安诺寄了一封私人问候信。”

    “瓦尔加斯王后吗……”王耀沉声。

    “对了,今天谢谢你让基尔伯特从这里带药和补品回红心国。”亚瑟继续说,“不过这些事似乎本来应该由我来考虑?王耀,有时候思虑太周全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明白您的意思。”王耀不卑不亢地回答,“那么王后陛下召我前来,所为何事呢?”

    “我需要你详细检查一下我的身体健康状况。”亚瑟咬了咬下唇,“主要是为了……嗯,我想我不说,你大概也明白……”

    “您和国王陛下最近很经常行/房么?”王耀直截了当地问。

    为什么王耀对这个话题总是能面不改色地直接谈论啊……亚瑟在内心不知道第多少次感慨了一下,于是只能点了一下头:“大概……算是很经常吧……”

    “每天晚上都做吗?”第一骑士仍旧神色平静,但王后的面庞已经肉眼可见的红了。亚瑟不得不用几秒时间稳住呼吸之后才回答:

    “不说每晚,一个星期也至少有四五次吧……”

    王耀走到王后跟前,单膝跪了下来。

    “失礼了,王后陛下。”言罢,他就抬起手小心地撩起王后的衣袖,将手指搭在了王后的右手手腕上。

    亚瑟屏住呼吸,低头看着王耀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半分钟后,第一骑士站了起来。

    “怎么样?”亚瑟有些紧张地问。

    “您还是应该让心情更放松一些。”王耀微微颔首,“除此之外……您所担心的事情,现下的确情况堪忧。”

    亚瑟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您感到困惑,乔治殿下已经出生八个月了,您没有感到身体明显不适,而且也已经与国王陛下恢复同床很久了,没做任何防护措施——为什么您没有再怀孕,是吗?”王耀幽幽地说。

    “……所以,为什么?”亚瑟的眼神黯淡了。

    “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让您感到伤心,但请您不要过分自责,这其中没有您什么错。”王耀停顿了一下,“……王后陛下,您头胎就流产,第二胎在非自然情况下早产,您的身体不可能短时间之内像正常分娩者那样恢复到怀孕前的程度。是的,乔治殿下出生之后您不曾患过什么大病,但您内里虚透了,我甚至无法保证再用一两年的时间能不能完全修复。”

    “也就是说……”亚瑟低下头,“乔治在一两年之内都可能不会有一个弟弟妹妹,是吗……”

    “是。”王耀回答。

    王后重重地深呼吸了几下。

    “乔治那孩子,”他再次开口说话时,声音里带上了难以掩饰的悲伤,“如果他能尽快有一个身为Alpha的弟弟或者妹妹,他就可以没什么压力地长大了。可是,现在这样,他势必要在风口浪尖上度过一段时间了……”

    “王后陛下,会没事的,请您坚强。”王耀的语气变得郑重了一些,“玛利亚王后陛下嫁给亚当国王陛下之后十几年都没有生育,在35岁高龄才生下身为Beta的艾米莉公主殿下,但夫妇俩还是在重压下撑过来了。不会真的有人把刀架在您脖子上逼您立刻生育的。”

    “我不担心我自己,我甚至也不是很担心阿尔弗雷德……”亚瑟嗓音低沉,“我只是心疼乔治。”

    一旦阿尔弗雷德和他真的开始推动王位继承法的修改,年幼的乔治一定会每天都被大臣贵族们挂在嘴边,被全/国/上下议论来议论去……那些可能会比身体上的伤害带给小王子的冲击更大。

    所以一定要尽量想个万全之策,一定要在各个方面都保护好乔治才行。

    乔治·琼斯,现在就是亚瑟·柯克兰的几乎全部希望。

 

STAGE TWO

    “我不同意。”中年女士将茶杯放回茶几上,“至少现在我不会同意。”

    “姑妈……”坐在对面的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

    “阿尔,亚瑟,你们有仔细考虑过修改王位继承法的后果吗?”玛格丽特公主缓缓地说,“扑克大陆四大国现行的王位继承法几乎一致,男女Alpha优先,其次是男女Beta,Omega无论男女都没有王位继承权。自从帝国分裂以来,甚至上溯至帝国时期,这样的王位继承法都一直延续着。阿尔,说句不好听的,你何德何能,敢在加冕不满三年的时候就开始推动王位继承法的修改?”

    “姑妈,难道您对现行王位继承法没有什么不满吗?”阿尔弗雷德挑眉,“您和马修从出生起就彻底失去了王位继承权,您对此从来就没有过怨言吗?”

    “你是要我表达对你父亲和你的不满吗?”公主脸色一沉。

    “您要是真的有所不满,我才觉得正常。”年轻的国王平静地回应,“姑妈,现行王位继承法并不公平,我们不能因为它也算平稳运转了一千多年就认为它是合理的。它之所以能存在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无数人被迫向它低下了头,包括您和马修。”

    “难道你连给予Omega王位继承权这种事情都敢想吗?”公主愕然。

    “总有一天我会将王位继承法修改到那个地步的,但现在还不行。”阿尔弗雷德握住了身旁一直没说话的妻子的手,“我不能现在就给亚瑟和乔治那么大压力,所以现阶段先尝试让Alpha和Beta在王位继承权上平等吧。”

    “……”玛格丽特公主说不出话来了。

    “姑妈,您肯定也知道,现在黑桃国乃至整片扑克大陆的性别歧视都很严重。”阿尔弗雷德接着说道,“我希望能通过王位继承法的修改,在全国范围内都带动风气的改变,让家庭的继承也少一些偏向性。”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暂时停了下来,留给他的姑母一定的时间思考。国王面上显得挺平静,但亚瑟能感觉到从对方手上传来的轻微颤抖。

    “……看来我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你们的想法了呢。”半晌,公主终于再次开口,语气有些无奈,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既然如此,我还能怎么办呢?”

    阿尔弗雷德睁大眼睛:“姑妈……”

    “阿尔,你父王临终前再三嘱托我,要在你有难处时帮助你、保护你。”公主耸了耸肩,“我能力和权力都有限,谈不上保护你,但我会倾尽全力帮助你。”

    “姑妈,谢谢您!”阿尔弗雷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太感谢您了!”

    “谢谢您,姑妈。”亚瑟颔首致意,而后一抬头就看到丈夫冲着他笑。

    啊……未来可以预见的阻力,真的太多了,更别提未知的困难。

    但他们都不会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军奋战,这就已经非常好了。

 

 

    费里西安诺点上最后一支蜡烛,听到佣人在门外说:“王后陛下,露西王后陛下来了。”

    瓦尔加斯家的小儿子没有作声,也没有抬头看推开门大步走进来的前任王后,只是自顾自地慢慢走到了沙发旁。

    露西王后皱眉盯着他。

    费里西安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依旧没有说话。房间内安静极了。

    “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几十秒之后终究是露西王后先开了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不向我行礼问好?”

    “我以为,是露西王后陛下应该向我行礼问好呢。”费里西安诺轻笑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仍旧不正视站在房间里的另一人。

    “你说什么?!”露西王后顿时火冒三丈。

    “虽然您是前任王后,但您现在已经是罪人了,甚至不能出现在任何公开场合。而我是名正言顺的红心国现任王后,于情于理,都应该是您向我行礼问好吧?”费里西安诺终于抬眼看着中年女士,眼神中带着玩味,“怎么了,您那是什么糟糕的脸色呀?难道我有哪里说错了吗?请您指正。”

    “你!”露西王后气得仿佛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费里西安诺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你——哼!”露西王后气得猛喘了几下,“好啊,我才不与你纠结这些事情,你这个没教养的人!哼,亏你请我来我就来,我就是自找罪受!你要是有话就快说!”

    “母后,您别着急啊……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能请您来的,毕竟我六天前才流产,身体恢复得很慢……”费里西安诺缓缓眨了一下眼睛,“而且,路德非常担心我,并不希望我与您见面呢。”

    “你少废话!”露西王后吼道。

    “母后,我都说了,请您别这么着急……要是把我吼晕了,路德说不定又要责怪您了呢。”费里西安诺似笑非笑地说。

    “你敢拿我儿子来威胁我?!”露西王后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个,“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你这个懦弱的渣滓!你除了会利用路德对你的喜爱以外还会做什么!你根本就——”

    “露西王后陛下为什么认定我是个懦弱的人呢?”费里西安诺声音不大,却成功打断了对方的话,“您觉得我害怕什么,又不敢做什么呢?”

    露西王后瞪着他:“你想说什么——”

    “您旁边的沙发上有几件衣服,请您拿起来看一看吧。”费里西安诺平静地说。

    露西王后狐疑地扫了他一眼,伸手拿起了放在一旁沙发上的蓝色衣裙。衣物展开的一瞬间,她就意识到了这是什么。那上面有着大片的深色血迹。

    “哈,我还没为了这事情责罚你呢,”中年女人笑起来,“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你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你还能做些什么,整天只会哭哭啼啼的——”

    “什么平静的生活,一日在宫廷,都是遥不可及的。”面对那些令人难以直视的血,费里西安诺却显得异常冷静。

    露西王后瞪大眼睛看着他,有点儿怀疑自己手里衣物上的血究竟是谁的。

    “我不会害怕的。”费里西安诺缓缓站了起来,“所以母后究竟为什么会认定我是个只会受欺负、不会想报复的软弱的人呢?”

    “你想报复谁?!”露西王后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露西王后陛下,让我来替您理清一下您的逻辑吧。”费里西安诺眼神迷离,“您是我父亲的初恋,但我父亲最终娶了我母亲,您因此对我母亲怀恨在心,而且一并痛恨我和我哥哥。在我魔法失控误伤路德的时候,您设计杀死了我的母亲,逼迫我父亲修改了路德的记忆,并且试图以惩罚为由将我打发到边境地区去,然而我哥哥却自愿顶替我跟随费尔南德斯子爵去了边境。菊唯一一次发情期的意外是您在幕后搞鬼;我会突然流产也是拜您所赐——”

    “你说的这些,我全都不知道!”露西王后慌了,又往后退了几步。

    “您的意思是您不在乎这些喽?”费里西安诺挑眉,“那我说些您会在意的吧。”

    他迈开步子,缓缓向浑身发抖的前王后靠近:“母后,既然您会因为憎恨我的母亲而憎恨我,那么您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因为憎恨您而憎恨路德呢?”

    露西王后疯狂摇头:“不可能!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您不是一直认为我不是什么好人吗?您不是一直认为我对路德根本没有真情吗?”费里西安诺微笑起来,他离前王后更近了,“是啊,路德愚蠢极了,他对我很痴迷,所以什么都相信我。即使母后您想尽办法要让他远离我,即使他失去了一大段记忆,他仍然娶了我。我轻轻松松就能让他按我的意思去做任何事……母后,您早就输了。”

    露西王后一下子瘫坐在了地毯上。

    “你,你要对路德做什么……”她浑身哆嗦,“不行,不可以,路德是无辜的,他没有错,我做的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

    “他是您的亲生儿子,这就是他的错啊。”费里西安诺在女人跟前停下脚步,“我这样的逻辑,您认同吗?”

    “你这个恶魔……”露西王后嘴唇打颤,“你要我怎样你才能不去害路德!”

    “只要仇恨的根源消失了,仇恨的锁链自然会被斩断。”栗发青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顺带一提,我觉得路德再也不会娶其他人了,只要我想,让他断子绝孙大概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不,你不可能得逞,你休想——”

    “啊……当然,您可以去向路德告状,但我不建议您这么做,以免路德对我的信任会让您更加伤心愤怒。”费里西安诺转过身往回走了,“母后,已经过了9点了,您回去休息吧,不然路德再过一会儿就要来我这儿了……”

    他穿过外间客厅,很慢但完全没有回头地走进了里间,“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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