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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个月的更新【鞠躬】码了整整七天一个星期,手感非常糟糕,请大家不要打我【顶锅盖逃窜】



CHAPTER SIXTY-EIGHT

STAGE ONE

    “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后陛下为何两天以来一直昏迷不醒?”冬妮娅面露焦急。

    “请公主殿下责罚我吧,我实在是看不出端倪来,可王后陛下就是不醒。”宫廷里的老医生一脸无奈,“除了怎么都唤不醒以外,王后陛下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很正常……”

    冬妮娅摇摇头:“偏偏罗尼又在这时候离开了王宫。万尼亚和王后陛下都倒下了,该怎么办呀?”

    “公主殿下,”一直站得比较远的提诺·维纳莫伊宁开口了,“您能听我说一句吗?”

    “你说吧。”冬妮娅回头看他。

    “我隐约想起,我很年幼的时候,似乎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提诺认真地说。

    “咦,刚才你为什么不说呢?”冬妮娅惊讶地问。

    “因为我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我当时应该才三四岁。”提诺继续说,“当时我的家还没有搬离皇城。后来我父母有提起过,当时医治我的医生似乎是姓安德森的——”

    “噢!你是说维克多·安德森吗?”宫廷医师打断了他,“他是我的朋友!”

    “是吗,您认识他?”提诺惊喜地问。

    “当然!他算是我的同门前辈。”宫廷医生说道,“不过他搬去皇城郊外独自居住已经有近十年了,我许久不曾见他了,只有偶尔的书信往来……”

    “看来这回是一定要请安德森医生来了。”提诺转向冬妮娅公主,“殿下,您能允许我亲自去一趟安德森医生的家,将他请来吗?”

    “你想离开王宫?”冬妮娅警觉起来。

    “宫廷的老医生不能离开王后陛下身边,而且这位医生也已经年过六旬了,这么冷的天气,去郊区不妥,您说对不对?”提诺眨了眨眼,“我个人非常久没有见过我童年的救命恩人了,您就让我去一趟,可以吗?”

    见冬妮娅的神情还是显得犹豫,提诺微笑起来:“冬妮娅殿下,您若实在担心我会逃跑,大可以派几个士兵跟着我。只是这样想必需要得到娜塔莉亚殿下的同意。您不如去问问娜塔莉亚殿下吧?”

    冬妮娅狐疑地看了面前的青年一眼:“——好吧,我这就去庄园问问娜塔莎。在我和娜塔莎给出肯定答复之前,你哪儿都不能去。”

    “我明白。”提诺鞠躬,送走了公主。

    “提诺,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啦。”宫廷医生低声说。

    “非常感谢您。”提诺直起身体,并未回头,“只有这一次机会,我非得见到安德森医生不可。”

 

 

    “亚瑟,你还好吗?”

    高高的穹顶下,阿尔弗雷德·琼斯一手轻轻捧着妻子的脸,另一手将妻子脸颊上的碎发拨了拨。

    “你今天起床以后已经问了我五遍了,你以前有这么啰嗦吗?”亚瑟差点儿翻白眼。

    “但是你早餐还是吃得很少啊。”阿尔弗雷德低声说。

    “你也听到王耀的说法了,我这几天情况难得稳定,你还不趁此机会让我跟大臣们见个面,难道想让我下次见面时当着他们的面吐出来吗?”亚瑟哭笑不得。

    “那我们现在进去喽?”阿尔弗雷德指指面前紧闭的正厅大门。

    “走吧,我没问题。”亚瑟搭上丈夫的手,转身直视着即将打开的大门。

    大门缓缓向内打开。黑桃国王后许久没见到如此灯火通明的场面,立刻眯起了眼,手指也下意识收紧了。察觉到他轻微的颤抖,阿尔弗雷德马上将妻子的手抓得更紧了些。

    大厅里红毯的两侧几乎站满了大臣、宫廷内官和贵族们。见到国王和王后近来——尤其是看到王后已经有一些隆起的腹部之后,在场所有人都鼓起掌来。这还是王后此番怀孕之后第一次在王宫里的正式场合出现——此前连新年时,王后都怎么露面。

    “恭喜二位陛下。”

    “祝贺您,王后陛下。”

    亚瑟面露微笑,向红毯两侧的人们微微点头示意。

    阿尔弗雷德小心翼翼地扶着妻子坐上了王座。厅内迅速安静下来。

    “今晚将大家都召集来,是想要安排我离开王宫、前去与方块国签订盟约期间王宫内的事宜。”阿尔弗雷德大声说,“尽管这一次,第一骑士将会留在王宫,但鉴于王后有孕在身,我们仍有很多事情需要计划妥当。王耀——”

    “国王陛下。”站在王座一侧的黑发男子点点头,表明自己听得仔细。

    “你听着,除非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你在宫廷里这么多年,总该判断得出什么算得上特别重要的事吧?除了那些事情以外,你都不能打扰王后的休息。我会给予你足够大的权力,在我不在王宫期间处理琐事。听明白了吗?”国王的语气听上去很强硬。

    王耀全程都没有看国王一眼,只是弯腰鞠躬:“遵命,国王陛下。”

    “在场的各位也是一样,绝不允许拿一些琐碎的事情打扰王后——连简单的事情都处理不好,是你们失职,是你们能力不够。”阿尔弗雷德转向在场所有臣属,“我也要在此下一道禁令: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能直接闯进王后的房间向他汇报。你们必须通过第一骑士才能向王后汇报,记清楚了吗?”

    “阿尔……”亚瑟觉得国王表现得过于严厉了,于是有些不安地看了丈夫一眼。这跟之前说好的不太一样啊?

    “亚瑟,你放心。”阿尔弗雷德压低声音,拉过妻子的手安抚他,“没事的,这次我一定要让你过得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的。”

    “别太过了。”亚瑟说了一句。国王朝他笑了笑,便又转过头去继续下令了。

    王后没再说过一句话。他偶尔抬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腹部,只希望这孩子能一切安好。不止是这一次国王不在王宫,以后也要一切顺利,直到平安降生。

 

STAGE TWO

    2月下旬,位于扑克大陆北部的梅花国依旧十分寒冷。即使此次作战地点靠近与红心国接壤的东南部,夜间也总是寒风阵阵。

    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已经带领军队在一个小村镇暂时歇脚。国王伊万·布拉金斯基的伤势实在不适合继续在野外军帐里吹冷风了。

    “很抱歉。”金棕色头发的青年直起腰之后摇摇头,“我想我找不到办法了。国王陛下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继续恶化的趋势。魔法从伤口不断向身体四周扩散,几乎已经占领了他大半个身体,过去两天里我尝试了各种方法,都于事无补。”

    罗德里赫的眉头完全拧在了一起。他观望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偷听之后才低声说:“罗尼,你不会告诉我,国王陛下会就此走向死亡吧?”

    “也许会,也许不会。”罗尼耸耸肩,“国王陛下原本身体强健,但多年折腾黑魔法使他身体内里受到了损害。也许他不会死,但会一直昏迷下去——一直,很久很久。”

    “那并不会比他死了好多少!”罗德里赫低吼道。他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万一宫廷内外形势失控怎么办?!绝不能让国王陛下一直昏迷!”

    “那么你就需要找非常非常顶尖的、能治愈严重魔法创伤的医生。”罗尼说。

    “你已经是一个很出色的天才魔法医生了,我要再去哪里找——有了。”罗德里赫突然停下了脚步,罗尼盯着他。

    “对,有一个人,而且可能整片大陆上就只有他了。”梅花国第一骑士忽然眼神一亮,“而且我相信,他不会希望伊万·布拉金斯基在这个时候死亡的。”

    但是,要怎么才能让他来呢……?

 

 

    “下午好,安德森先生。”浅金色头发的青年摘下斗篷的兜帽,向来开门的老人深深鞠了一躬。

    “你是……?”白发苍苍的老人用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站在自家门前石阶上的年轻人。

    提诺·维纳莫伊宁微笑着掏出从梅花国两位公主那儿拿到的项链:“或许您不记得我了。我是提诺·维纳莫伊宁。这是娜塔莉亚公主殿下的项链。受王室所托,我冒昧前来打扰您了。”

    安德森医生的眼神忽而变得更加深邃了。提诺耐心地等候着。

    半晌,老人开口道:“……我知道迟早会有人为了那件事而来。我等你很久了。”

    提诺微微挑眉:“等我很久了?”

    老人点点头:“你跟我进来吧。”

    “谢谢您。”提诺说着就进了小木屋。他身后的四个士兵也想跟上,但安德森医生瞪了他们一眼:

    “先生们,你们最好就在外面等着。别让我一个老头子用暴力对付你们,我要是犯了心脏病可就不妙了,是不是?”

    四个士兵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怏怏地退回了石阶下面。

    “砰”的一声,小屋的门在他们面前用力关上了。

 

STAGE THREE

    王耀单手用力将信纸摁在桌面上,另一手则扶住了头。手中的信纸已经被他揉成了一团。

    “伊万·布拉金斯基……”他再次下意识地念出这个名字。

    他知道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能请他这个敌国骑士去梅花国。以信上的描述来看,伊万·布拉金斯基这回伤势实在严重,连罗尼都束手无策。被击中了心脏吗……

    在脑内计算了一下日期,王耀立刻回想起那天自己心脏的阵痛。

    罗德里赫说得那么严重,伊万·布拉金斯基是不是——快死了??

    冷静,王耀!你是黑桃国第一骑士,你不可以轻易去敌国——

    他低下头,忽然低低地笑出声来。

    自我欺骗最没用。他心里很清楚,在第一遍看完信上的内容之后,他就立刻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去看看伊万·布拉金斯基了。他纠结的根本不是去或者不去,而是该怎么在黑桃国不察觉的情况下去。

    伊万的情况显然已经不能再拖多长时间了,但阿尔弗雷德·琼斯即将离宫,不能让怀孕的亚瑟王后独自处理宫廷内部尤其是涉及军事的事情。该怎么办呢?

    “——基尔伯特!”王耀大吼起来,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你给我出来!”

 

    “咦,王耀先生?”罗莎一出房间就发现第一骑士正站在门口,有些惊讶,“您来得正好,王后陛下正让我去找您呢。”

    “王后陛下有急事找我吗?”王耀眯起眼睛。

    罗莎点点头:“是很急的事情。您快进去吧。”

    王耀一进屋内就发现坐在沙发上的王后手里拿着一封信。怎么今天的急事儿都和信有关?

    “别行礼了。”亚瑟阻止了王耀鞠躬,“时间紧急,我得直接把话告诉你才能尽快商量出一个对策。罗莎,你快带其他人都出去。”

    房门在第一骑士身后关上了。他盯着王后的脸,努力想从王后的表情中读出更多含义来。

    “我的表弟诺威·斯万斯达特现在身在梅花国反对派,与乌克森谢纳侯爵他们在一起。阿尔弗雷德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之前就让我想办法主动联系我的表弟。现在诺威回信了,就在今天下午。”亚瑟说得飞快,“我们需要立刻派人去与梅花国反对派直接接触,而除了你以外我想不到其他更合适的人选了,王耀。”

    王耀挑眉:“但是王后陛下,我接下来这段时间不能离开王宫,因为您——”

    “我没有关系,但错过了这个时机,万一梅花国反对派再转移阵地,又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直接接触到了。”亚瑟显得很坚决,“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阿尔弗雷德这次想要你留下的态度非常坚决,正因如此我才要先找你,我们一起去说服他。”

    有那么几秒,王耀一个字都没有说。而后他忽然轻笑出声:“王后陛下,您认为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如何?”

    “什么意思?”亚瑟不解。

    “您相信他吗?您认为黑桃国可以信任他吗?”王耀幽幽地问。

    “——你想让基尔伯特在接下来这段时间接你的班?”亚瑟狐疑地问,“这样不是必须将他的存在告知阿尔弗雷德了吗?”

    “没错。”王耀扬起嘴角,“王后陛下,正是这个意思。”

 

 

    “伊万?万尼亚?”

    “醒醒,是我呀,万尼亚——”

 

    睁开眼之后,周围的环境很是熟悉。哦,是北方行宫。

    “伊万,你刚刚发什么呆呢?”坐在他身旁的黑发男子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耀?”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一连眨了好几下眼睛。

    “嗯?没错,是我。”王耀挑了一下眉毛,“怎么回事呀?不是你说要我示范一下动作的嘛,酒都还没喝,你怎么走神了?”

    对方的嗓音听上去充满久违的温柔,伊万·布拉金斯基眨眨眼,眼泪立刻滚落了下来。

    “哎,怎么哭了?”王耀挪动椅子坐近了些,“别哭啦,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

    “耀,真的是你在这里吗?”伊万反而哭得更大声了,“我,我不敢相信……”

    “你今天是怎么了?生日呀,快把眼泪擦掉。”王耀抬起右手擦拭伊万的脸颊,红色的衣袖往下滑了几寸,“好了,我们快把这杯酒喝掉吧?”

    他举起自己的酒杯——那是一只很小的青铜酒杯,伊万一时想不起来这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桌上了。

    伊万稀里糊涂地也拿起了自己面前那只小小的酒杯。王耀看着他,琥珀金的眼睛里映射着烛光。

    ——然而下一秒,没有一点防备地,这个有壁炉的温暖环境突然一下子消失了。

    伊万惊恐地发现自己正站在王宫正殿的王座旁,从敞开的大门刮进来的寒风冰冷刺骨。昏暗的烛光下,地面上显现出大片暗红色——是血迹。

    这是——

    他瞪着大门口站着的那个长发人影,那个人的声音穿过空荡荡的正殿传进他的耳朵里——

    “伊万·布拉金斯基,我不能接受,我绝不可能接受!”

    “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永远!!”

 

    四周什么都没有了。一片漆黑。

    他在无法自控地不断下坠,他发出了尖叫,但又觉得这尖叫像被无边的黑暗彻底吞没了——

    不,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王耀——

    王耀王耀王耀——

    我求你不要走啊!!

    不要……

 

    他想起来了,那样的酒杯,当时的场景——

 

    “我是第几个与你喝交杯酒的人?”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

    黑发青年抬起头的时候,琥珀色的眼里像盛满了星光。

    他的声音轻得近乎耳语,嘴角笑意却明显:“唯一一个。”

 

    ……那之后是来自对方的柔软触感,他在他身下混着泪水的微笑,黑发在指间缠绕仿佛要将他们此生都捆绑在一起——

    伊万·布拉金斯基记得那一天。

    皇历1726年12月30日,他的16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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