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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码完了这一章_(:зゝ∠)_事实证明,不管做什么事都必须想到就去做,不然……会有损失的【扶额】

TAG有点混乱



CHAPTER SIXTY-SIX

STAGE ONE

    6月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里时,屋子里终于传来了众人期盼已久的、新生儿的啼哭声。

    “生了!终于生了!”金发紫眸的年轻女子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但她旁边的男子行动更快,已经像一阵风似的推开房门冲进去了。

    “亚瑟,罗莎,诺威——你们待会儿再进来哦。”女子眨眨眼,跟着进了房间。

    “诺威,你当哥哥啦!”罗莎·柯克兰高兴地对身旁很年幼的金发小男孩说。

    “嗯。”4岁的诺威·斯万斯达特一向话很少,此时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激动情绪来,但他被表姐握住的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

    7岁的亚瑟·柯克兰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安静地盯着再次关上的房门。

    罗莎以为自己的哥哥这种时候都能保持冷静呢,结果十分钟之后她就明白哥哥也很激动——

    碰到新生儿小小的手时,亚瑟仿佛整张脸都发着光。

    “艾斯兰,我的小表弟。”粗眉男孩激动地说,“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

 

    那时是皇历1731年6月,亚瑟·柯克兰正在度过童年最快乐的时期。每天清晨,他都在植物环绕的乡间庄园里醒来,推开窗就能看到灿烂的阳光,呼吸到清新的空气。每天上午他与妹妹、表弟诺威一起读书,午后就简单学习一些乐器或是做手工——读书由请来的私人教师负责,而亚瑟和罗莎的母亲,以及他们的舅母米莉亚,都是心灵手巧的美丽女子。

    夜晚是最快活的。米莉亚·斯万斯达特曾是一名歌女,歌声动听、舞姿美丽。当她穿着薄纱制成的衣物在月光下起舞歌唱时,林中万物仿佛都在应和着她。斯万斯达特家的主人——罗杰斯·斯万斯达特和他的妹妹伊芙琳娜都擅长演奏多种乐器,器乐声与美妙的歌声相交融,仿佛能够使人忘记一切烦恼。

    在艾斯兰·斯万斯达特出生前的五个月左右时间内,米莉亚不方便再跳舞了,但她的嗓音似乎未受任何影响。艾斯兰出生之后,年轻的斯万斯达特夫人恢复迅速,立刻又变得光彩照人了。

    亚瑟自觉那时不能更幸福快乐了,尽管他自幼就知道自己是私生子、是被父亲抛弃的孩子,但那时的他并不在意。舅舅疼爱他的母亲,也疼爱他和他的妹妹。斯万斯达特家经商累积的财富使这个家庭过得舒适而安乐。

    但亚瑟·柯克兰的人生注定不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

 

    皇历1731年12月上旬,伊芙琳娜·斯万斯达特突然因胃癌而在家中逝世,年仅25岁。她病倒得毫无征兆,家人从未听她提起、也从未真正注意到她的病痛,直至她在11月中旬昏倒时,癌症早已到了晚期。或许伊芙琳娜知道斯万斯达特家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救治她,已经给兄长拖了太多后腿的她选择了迎接死亡。

    亚瑟此生都忘不了母亲永远闭上眼的那个时刻。窗外不断落下雪花,天色阴沉。斯万斯达特夫妇面色凝重地站在床边,小艾斯兰在母亲怀里格外安静。罗莎渐渐地在床角将自己的身体蜷缩了起来,大哭出声。

    亚瑟忽然有些发懵,望着床上母亲惨白的脸,他竟掉不下几滴眼泪来。难道他是一个冷血的人吗?

    “母亲……”他只是喃喃地念着。

    亚瑟不知自己在床边坐了多久,整个视线都暗下来了。他感到有人来点蜡烛了,之后他的左手被轻轻握住了。

    他偏过头去,原来是4岁多的诺威进来点的蜡烛。

    斯万斯达特夫妇的长子依然面色平静:“亚瑟哥哥,来吃饭吧……”

    亚瑟摇摇头:“我吃不下。”

    “会好起来的。”年幼的紫眸男孩说得很慢,却很坚定,“姑姑想要你好好活着……”

    未满8岁的亚瑟盯着自己4岁多的表弟。表弟真的知道“活着”是什么意思吗?连亚瑟都想不明白“活着”的含义。但诺威的眼神却异常冷静坚定,不容拒绝。

 

    三年之后,在罗杰斯·斯万斯达特因为突发心脏病而去世时,亚瑟总算有些明白——他的表弟诺威·斯万斯达特不仅会魔法,而且在心理上早熟得可怕。

 

 

    “母亲和舅舅的去世都毫无征兆,令我们措不及防。”黑桃国王后将脑袋搁在丈夫肩上,缓缓说道,“直到舅舅去世,我也才10岁而已。当时诺威7岁,他的弟弟艾斯兰只有3岁。”

    “……我很抱歉让你回忆起这些,亚瑟。”阿尔弗雷德低声说。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应该来问了。

    “没关系。”亚瑟声音很轻,“我们继续说吧,我还没有说……诺威怎么会与梅花国反对派有关系呢。”

    “好。但是你如果累了的话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也是在我母亲去世之后不久的那个春天,我们认识了丁马克·拉斯穆森。”亚瑟仿佛轻轻叹息了一声,“然而时至今日,除了丁马克是梅花国人以外,我对他和他的家庭仍旧几乎一无所知,只是可以看得出,他的出身非常好,吃穿用度都不是有钱就能得到的——他的家庭一定也很有权。据我猜测,拉斯穆森家应该有与乌克森谢纳家相当或接近的家底。”

    王后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但丁马克没有什么架子。他大约比我小一岁,比诺威大两岁,经常与我们在一起玩耍,小小年纪对罗莎也十分绅士。我们都感受得到,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丁马克与诺威格外要好,尽管诺威对丁马克总是不冷不热。”

    “丁马克·拉斯穆森作为梅花国人,为什么在那么年幼的时候被送到了黑桃国呢?”阿尔弗雷德感到疑惑。

    亚瑟摇头:“我不知道。或者说,我不知道具体究竟是因为什么。按照丁马克自己的说法,他是在逃命,在梅花国很不安全。”

    “逃命?”阿尔弗雷德挑眉,“谁要杀他,布拉金斯基吗?”

    “……虽然当时我猜不出是谁想杀他,但现在,我也认为是布拉金斯基。”亚瑟神情严肃,“从诺威寄给我的信上来看,拉斯穆森家一定与乌克森谢纳家都是反对派高层。”

 

STAGE TWO

    “舅舅去世之后,舅母无力一人照顾四个孩子,万般无奈之下将我和罗莎送回了柯克兰家。我和罗莎从此就与斯万斯达特家失去了联系。”如今回想起来,亚瑟仍能感受到当时自己内心的恐慌,“我和罗莎曾经写信给舅母,却都被退了回来。没过多久,我父亲告诉我,我的舅母自杀了。”

    “什么?自杀?”阿尔弗雷德惊呼道。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之后,我甚至几年都得不到两个表弟的任何消息。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直到前年年底,我进宫之前,才在时隔八年之后,第一次收到诺威的来信。

    “他还活着,他和艾斯兰都还活着。阿尔弗雷德,你简直想象不出来当时我有多激动。可也就在那封信上,诺威告知我,他已经变卖了家里除了房子以外所有的财产,要带着艾斯兰,跟随丁马克去梅花国了。”

    “等等,”阿尔弗雷德反应过来,“我是不是可以猜测,在你的舅母去世之后,拉斯穆森依然住在立米宁加,并且与你的表弟保持着密切的交往?”

    “……诺威寄给我的第二封信证实了你这个猜测。”亚瑟眨了眨眼,“尽管诺威的句子很简短,但意思总不会错——从我舅母的葬礼开始,丁马克一直在帮诺威和艾斯兰。否则即使诺威再早熟,也不可能从七八岁开始就凭一己之力带大艾斯兰。”

    “你说第一封寄来是在前年年底?”阿尔弗雷德思索了一番,“那之后没过几个月,梅花国反对派就开始——”

    “没有错。”亚瑟凝视着丈夫的眼睛,“第二封信里,诺威明确提及他就是跟乌克森谢纳侯爵等人在一起。”

    “什么?”阿尔弗雷德又惊呼起来,“第二封信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婚后不久,梅花国和谈使团来访的时候。”亚瑟停顿了一下,“是爱德华·冯·波克亲手交给我的。”

    阿尔弗雷德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这么说波克果然……”

    “阿尔弗雷德,我很抱歉。”亚瑟突然坐直了,“我一直向你隐瞒着我的亲人身在梅花国反对派的事实。我实在担心诺威和艾斯兰的安危,我不想让他们俩被牵扯进什么更复杂的关系里——”

    “你没有做错什么,亚瑟。”阿尔弗雷德拍拍妻子的肩,“但是,从今往后,你恐怕不能只是单纯的收信了——虽然我知道你的表弟肯定也并不经常给你写信。”

    “你是要我写回信给诺威吗?”亚瑟问。

    “——上次路德维希来的时候说,爱德华·冯·波克去见过他。”阿尔弗雷德低声说,“似乎是很确定红心国的中立心态会在梅花国侵袭之后动摇一般,波克向路德维希提出了联合起来对付布拉金斯基政权的意愿。让梅花国反对派和红心国联合起来的意愿。”

    “等一下,阿尔弗雷德,你也想——?”亚瑟睁大绿色的眼睛——他一直猜想的政/策/路线看来真的要付诸实践了。

    “对付布拉金斯基的人越多越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亚瑟你说对不对?”阿尔弗雷德眨眨眼。

    “阿尔,我要最后提醒你一句:梅花国反对派,那是梅花国的/内/政。”亚瑟微微皱眉。

    “这我当然知道,但我们最好还是能与梅花国反对派联系一下。”阿尔弗雷德顿了顿,“王耀也是这个意思。”

    “王耀也……?”亚瑟一时有些糊涂:王耀究竟与伊万·布拉金斯基是什么关系?是那种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关系吗?

    “亚瑟,拜托你了。”阿尔弗雷德眼神认真。

    亚瑟深呼吸道:“我明白了。我会尝试的,只是——听说最近几个月,梅花国反对派在布拉金斯基的打击下经常转移地点,我也不能保证诺威的寄信地址还靠谱。”

    “你不用担心太多,能寄到最好,联系不上也完全不是你的错。”国王将妻子轻轻揽进怀里拥住,“你和宝宝才是对黑桃国来说最重要的,对我来说更是最最重要的。”

    亚瑟终于在丈夫怀里微笑起来,嘴上却不饶人:“你能不能别整天只会说甜得发腻的话?明明是国王,却这么不正经……”

 

STAGE THREE

    进入2月上旬之后,方块国境内便不再经常下雪了。毕竟在扑克大陆最南边,方块国的冬天结束得比其他几个国家略早一些。

    但气温依旧低。这天晚上,当方块国外交大臣希尔第伯爵从国王的办公室出来时,不禁冻得直搓手。

    他家的马车停在王宫门口许久了,他年轻的男性Alpha助理也在候着他。

    “真够冷的。”希尔第伯爵大声抱怨道。

    “您在有壁炉的房间里呆久了,出来就更觉得冷了。快上马车吧。”助理先扶伯爵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马车向王宫大门移动了。

    “您怎么与国王陛下谈了这么久?”助理好奇地问。

    “啧,我们年轻的国王陛下有许多新想法,想要改/革/外/交/工作中的弊端呢。”希尔第伯爵嘲讽地冷笑了一声,“关于3月与黑桃国的签约,他也处处都要求我按他说的去做。这可真是令我不高兴啊。”

    “但不管怎么说,国王陛下还足够信任您。您瞧瞧,从他继位至今,几乎已经把他父王留下的所有重臣都换了一遍了。从前的旧臣大半都被他赶回家养老了,只有您非但没被降级,还从副外交大臣升职了。”助理显得很愉悦。

    “我虽然是弗朗西斯母亲的亲戚,但血缘关系远着呢,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或许是弗朗西斯比较相信的吧。”虽然伯爵上一句还说着自己不高兴,但从表情上可完全看不出来,“当初发生珍妮小姐的事情时,我可是难得站在弗朗西斯那边的人,他大概对我印象不错吧?”

    “但实际上您是除掉珍妮小姐的推动者之一,前国王陛下很感激您呢——”

    “父亲对亲生儿子都要这样拐弯抹角地监视与操控,真是可怕呀。”希尔第伯爵摇摇头,“不过,如今弗朗西斯这么信任我,也算是对得起我隐忍多年了。”

    “那么,您打算什么时候让弗朗西斯陛下接受小姐成为王后呢?”助理狡黠地问。

    “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想要在一起,不一定要靠感情呀……”希尔第伯爵笑得阴森,“希望那些药,对他们二人,都能起作用吧?只是差一个时机而已……”

 

 

    小山坡上寒风凛冽。尽管是大早上,但几乎不见阳光。

    伊万·布拉金斯基远远地看着自己的第一骑士走到了墓碑前,向墓碑深深鞠了一躬之后便不动了。

    只有他们二人来了这里。伊万在行军时想起埃德尔斯坦家的祖宅就在附近,他口中“为了我牺牲了自己的宝贵生命”的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的父亲就葬在这个小山坡上。近年来罗德里赫越发忙碌,伊万记得第一骑士只在三年前的2月给父亲上过坟。

    于是,伊万竟然亲自陪着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来了。

    人心,还是时不时要拉拢拉拢的。而且,那些人的墓地也在提醒着伊万·布拉金斯基,他的王位是如何坐稳的。

    已经过去十八年了。

    伊万在寒风中轻轻闭上眼,那场血腥的屠杀仿佛还历历在目。

 

    “伊万·布拉金斯基,我不能接受,我绝不可能接受!”

    ……当时,王耀是这么吼着的。

 

    王耀,你离开我也已经十八年了。距离我们上一次相见,也已经过去一年了。

    伊万微微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一时间既想哭又想笑。

    这么愚蠢的等待,何时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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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10.10开始实习至12.8,加之考研,更新将极其不稳定,请大家理解,请勿频繁催更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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