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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次被吞了三次传送门之后,我再也不敢动原先的传送门了……不得已开了新的传送门链接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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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SIXTY-ONE

STAGE ONE

    秋天在这一天仿佛彻底败给了冬日的脚步。黑桃国皇城威尔森一早就刮起了大风,天色阴沉。

    亚瑟是被大风猛烈敲打窗户的声音吵醒的。他缓缓偏过头去望了身边一眼——阿尔弗雷德·琼斯已经离开了。

    也是,虽然天色阴沉看不出具体时间,大概也不早了。

    王后掀开被子下床,将睡袍整理好,推门走到了外间。

    外间的人见王后出来,纷纷一脸喜色地行礼:“早安,王后陛下。”

    “早安。”亚瑟瞥了一眼挂钟:已经九点半了。

    “哥哥,”罗莎迎上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睡得好吗?”

    亚瑟想着自己应该是被阿尔弗雷德抱着睡了一晚:“挺好。阿尔弗雷德已经去庭审现场了对吗?”

    罗莎点头:“是,庭审一个小时前已经开始了。”

    “那……阿尔弗雷德临走前有再说些什么吗?”亚瑟边说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国王陛下没有说关于庭审的事情,倒是高兴得不得了呢!”罗莎笑着说,“国王陛下叮嘱过了,现在天气一天天冷了,要我们都打起一万分的精神,小心谨慎地陪着你呢。他都责怪我昨天没拦住你,说你不该去地牢——”

    “我哪有那么弱不禁风。”亚瑟觉得有些好笑,“回头我跟他说,让他别紧张兮兮的。”

    “国王陛下紧张也是情有可原的,哥哥你流产过嘛……”罗莎的音量小了些,“王耀先生也说了,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那就听王耀的话吧。”早餐已经被摆上了台面,亚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才拿起水杯喝热水。

 

 

    “呼——外面冷死了!”罗维诺·瓦尔加斯一进屋就开口抱怨道。

    “雪下这么大,哥哥你和安东尼奥哥哥还是进宫来了吗?”费里西安诺看看哥哥手里脱下来的裘皮大衣,上面还有零星雪片。

    “这事情一天都不能断。”罗维诺神情坚决,“终于可以解决那个妖妇了,我可一天都不想多等。”

    “十几年前的事情,也不是这十几天就能立刻解决的啊……”费里西安诺吹夏眼睑,“你和安东尼奥哥哥还是要注意身体,毕竟这几天雪越下越大了。”

    “我们没事,何况我又不忙,我的任务就是每天来陪你,以免你胡思乱想。”罗维诺拉着弟弟的手走向沙发,“快拿点热的食物给我吃,外面是真的太冷了!”

    “啊——好,哥哥你等等。”费里西安诺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转身进了小厨房。

    他听路德维希的话,这些日子都没离开过王宫里这个安排给他住的房间。不过罗维诺每天都来,费里西安诺大概知道外面的情况。露西王后被儿子软禁了,这可是红心国千百年来头一遭;菲利普国王每天与妻子见面的时间被严格限制,其余时间都在房间里一言不发;多年前瓦尔加斯夫人被马车碾压身亡的案件交由费尔南德斯子爵牵头调查。

    几日过去,费里西安诺当日得知露西王后谋杀他母亲的震惊已经缓了过去。说不怨恨肯定是假的,但他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那么愤怒。或许十几年来一直被压制导致他已经有些麻木了。而且,他也明白现在不能操之过急,或许相信路德维希是最正确的做法。

    只是他和路德维希,终究因为那件事,错过太多年了。

    “费里西安诺,我要冷死啦!”罗维诺在喊他了。

    “这就来了!”费里西安诺将糕点和热咖啡放到托盘上,匆匆走了出去。

 

    亚瑟用午餐时,马修来了。

    “王后陛下,”马修将一大盒东西放到了茶几上,“我母亲听说您怀孕了,高兴得不行,要我立刻过来看看。这些是给您的——”

    “天哪马修,你们这也太……”亚瑟哭笑不得,但明白这是玛格丽特公主和马修的心意,只好让罗莎过去收了。

    “王后陛下看起来胃口还不错,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没有自己发现怀孕吧?”马修微笑着走到桌旁。

    亚瑟点点头:“是啊,这说不准吧,说不定过几天我就开始没胃口了呢。不过要是不会,那最好了。”

    “那您好好享用吧,我先回去了,告诉母亲您很好——”马修告辞了。

    “等等——”亚瑟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王子,“马修,你可以坐一会儿吗?我有事想与你探讨一下。罗莎,你把我桌面上的信封拿出来,然后带佣人们到外面去等一会儿吧。”

    “好的。”罗莎点头应允。马修朝亚瑟眨眨眼,一脸不解地在小餐桌旁坐了下来。

 

STAGE TWO

    信封被推到自己眼前,马修一眼认出封口处的方块国王室标志。显然这封信已经被拆开看过了。

    他不解地抬头看着王后:“王后陛下,这是?”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来信,是关于签订联盟协议的事情。”亚瑟不动声色地回答。

    “这是外交大事,王后陛下理应与国王陛下讨论才是,是要与我说些什么呢?”马修更困惑了。

    “因为弗朗西斯在信里用了两段话来说你。”亚瑟微笑起来。

    “我?”马修顿时紧张起来,“是我之前去方块国的表现令弗朗西斯陛下不满吗?”

    “都过去几个月了,他怎么可能现在才说呢?”亚瑟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而且,他是用了两段话来表扬你。”

    “表扬我……”自己到底做什么了?

    “他赞扬你礼仪到位,态度谦和又认真。”亚瑟缓缓地说,“他还说,第一次与伊扎特·波诺弗瓦见面就那么投机的人,少之又少。”

    “弗朗西斯陛下在信中提到伊扎特了?”马修脱口而出,“难道解释了伊扎特是谁吗?”

    “看你这个反应,你的确有关于伊扎特的事情瞒着阿尔和我啊?”亚瑟略微一挑眉。

    “我——”马修想表明自己也不知道伊扎特究竟是谁。

    亚瑟拉过王子的双手,轻轻拍了两下:“马修,你不必紧张,我并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看弗朗西斯在信中的解释,我立刻就明白你为什么无法将伊扎特的事情说出口了。”

    “那么,伊扎特那孩子究竟是……?”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亲生儿子,一个Alpha。”亚瑟的神情严肃起来,“他的母亲出身穷苦平民,被王室和贵族迫害致死,留下了当时还是婴儿的伊扎特。”

    “弗朗西斯陛下的私生子?”马修心里几层震惊层层叠了起来,“可是,弗朗西斯陛下为何要将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我们呢?据我观察,方块国的普通民众肯定对伊扎特的身份不知情,既然如此,弗朗西斯陛下怎么会大方地告诉另一个国家的王室呢?”

    “因为弗朗西斯真的很爱、很心疼这个孩子。”亚瑟垂下眼睑,“弗朗西斯试图向我们说明,由于母亲的出身,伊扎特一直面临危险。弗朗西斯想用尽一切办法保护伊扎特,想在伊扎特身边安排最可靠、最出色的人。”

    马修茫然地望着黑桃国王后。

    “马修,”亚瑟抬起视线,“弗朗西斯希望你能当伊扎特的老师。”

    王后随即感到被他握着的那双手猛地一抖。

    “我、我何德何能?”马修一脸难以置信,“难道因为我与伊扎特的一面之缘,就能断定——”

    “马修,人的第六感有时是非常准确的。”亚瑟又拍了握着的手两下,“不过的确,你只见过伊扎特一次,所以为了再次证明你们是真的有缘,弗朗西斯陛下希望签订联盟协议时,你能在场。他会带伊扎特来。”

    马修的眉头都拧成一团了。他低下头,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阿尔和我不会勉强你。”亚瑟安抚道,“你若是不愿意去签订仪式,或是不愿意去当伊扎特的老师,尽管告诉我们。这也是弗朗西斯的意思。”

    马修抿着嘴唇,身体仍在微微发颤。

    能在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身边,这是他一直偷偷渴望着的事情。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未免也太尴尬了吧?

 

    午睡过后,亚瑟披了一件较薄的毛皮大衣,坐在窗前仔细看艾米莉·琼斯从方块国寄来的信。艾米莉对自己的具体所在地只字未提,只简要说明自己一切安好,并且如她离开时留在柯克兰家的那封信一般,再次向亚瑟道歉,说明自己并不针对弟弟和亚瑟,也不针对弗朗西斯,自己是因为想要靠自身力量活下去才出逃的。她希望弟弟和家人能幸福地生活下去。

    亚瑟将信沿着原来的折痕又折了回去。他听得到大风吹得窗户不时作响。虽然还是午后但天色已很差,罗莎和佣人们说话时都说或许过两日就会下雪了。

    王后将两封信都放回桌面上,一手再次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他对艾米莉大概早已不生气了。或许从来就未曾生气过也说不定。在艾米莉消失的时候,他内心最强烈的情绪是担心。又或许他在流产时曾经有过那么一丝怨恨,但现在他已说服自己,流产是许多事件导致的,无法避免。

    亚瑟内心相信,只要阿尔弗雷德真心爱他,很多事情就不会再在未来发生了。

    等阿尔弗雷德从法庭回来吧……亚瑟想着。等国王回来,再好好谈谈这两封信。

 

STAGE THREE

    “哥哥。”银发女子想要从床上下来,坐在床边、身材丰满的短发女子见到来者之后也立刻起身:

    “万尼亚,你怎么过来也不说一声呀?”

    “娜塔,你躺着吧。”梅花国国王示意表妹不必下床,嗓音难得的柔和了一些。

    自今年5月底在红心国身受重伤之后,除了盛夏时节,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就一直住在皇城郊外的庄园里休养,冬妮娅陪着她。伊万·布拉金斯基调用了梅花国最好的医生,仍旧无法在冬天来临前将表妹治愈。娜塔莉亚身上虽然早已不见了明显伤痕,身体却依然极其虚弱。按照众多医生的说法,若不是娜塔莉亚公主意志力坚强,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几乎就要在出事当天将她杀死了。

    “万尼亚,外面雪下得很大,是不是很冷?”见表弟穿得很厚实,冬妮娅关切地问。

    伊万点点头,没吭声,将毛手套和貂皮大衣都脱了下来,头也不转地递给了身后的第一骑士。

    “我去给你暖壶酒,好吗?厨房里就有。”冬妮娅说着就要下楼去,伊万抬手拦住了她:

    “姐姐,我有话要对你和娜塔说。”

    “咦?”冬妮娅不解地看着国王。

    “罗德里赫,你到楼下等着。”国王嗓音低沉。

    “遵命,陛下。”罗德里赫鞠躬之后便立刻离开了。

    房门关上了。

    “哥哥,什么事?”娜塔莉亚预感到有大事要发生了。

    “姐姐,娜塔莎。”伊万搬了把椅子在床边慢慢坐下,“——我要亲自出战了。”

    “什么?”冬妮娅大吃一惊。

    “小小一座城却久攻不下,罗尼回报说敌军里有相当厉害的魔法师,擅长很少有人会的防御性魔法。”伊万缓缓地说,“如果当真有这种人,我还真不能让他死在战场上。总得亲眼见识一下才好。”

    冬妮娅摇摇头:“可是战场上刀剑无眼——”

    “姐姐,我遭遇暗杀或刺杀的次数还少吗?”伊万冷笑一声,“你们放心,我会带走骑士团所有人。但我会把提诺·维纳莫伊宁留在皇城,他需要人盯着,皇城也需要一定的守卫——所以我已命令罗尼尽快赶回来。”

    他转头看向靠着床头的表妹:“娜塔,你是女王储,我不在皇城,你的命令就是王宫的最高命令。但你尚未痊愈,为了防止紧急情况时你在休息之类的状况发生,我决定将我的徽章交给姐姐保管。姐姐,任何事情你都必须与娜塔商量。任何事情。”

    “……都听哥哥的安排。”娜塔莉亚一直盯着国王的脸看。

    伊万站起身:“好了,我过两三天就走,回来再来看你们。”

    “一定要小心啊,万尼亚……”冬妮娅对着国王离开的背影轻声说道。

    娜塔莉亚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些,靠着床头蜷起了双腿:“……我受伤以后的这段时间,大概是我出生以后,哥哥最关心我的日子了吧……”

    冬妮娅难过地望着她。

    娜塔莉亚就着姿势闭上了眼:“姐姐,我困了,要睡一会儿。谁来都不见,除非是哥哥来了。”

    “唉,我知道了。”冬妮娅也不知该拿她的弟弟妹妹怎么办才好。

 

    “你是说……”费里西安诺惊得几乎在沙发上往后挪了好几寸距离,“你是说,当年是我父亲亲手消除了你的记忆?”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脸色阴沉地点点头。

    “父亲一定是被威胁了——”费里西安诺惊慌失措地连连摇头,“篡改国君的记忆是多大的罪行,父亲肯定知道,所以他一定是——”

    “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伯爵的人品。”路德维希坚决地说,“只是随着调查的深入,我越来越不敢想象,我父母究竟瞒着我做了多少坏事——”

    “路德——”费里西安诺深吸一口气,“菲利普陛下和露西陛下是非常爱你的。”

    “我知道。”路德维希无奈地说,“可他们爱得也太极端和愚蠢了。爱不是伤害其他人的借口。你和你的家人已经被我父母伤得体无完肤了。”

    费里西安诺靠近了些,试探一般将脑袋轻轻靠在国王肩上。路德维希果然没有推开他,还顺势搂紧了些。

    “我还在你身边呀,路德。”费里西安诺轻声说,“对我来说,这已经是以前不敢想象的幸福了。”

    “我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路德维希抚摸着恋人的头发,“但是我们还需要为此努力一段时间。你能配合我吗?”

    “嗯。”费里西安诺安心地闭上了眼。

 

 

    晚餐都结束了,亚瑟也没等到丈夫回来。

    庭审竟然需要这么长时间吗?整个调查过程,为了避嫌,亚瑟都没有刻意去过问,看来事情比他知道得更复杂。柯克兰伯爵和赛蒙斯伯爵的罪都会在今天论处,或许的确需要一些时间吧。

    黑桃国王后在晚餐之后坐在外间,将一条薄薄的毛毯盖在膝盖上,倚着沙发读书。窗户被风吹得“咔哒”作响,到晚上9点多的时候,罗莎就来劝他去休息了。

    “不等到阿尔弗雷德回来,我不会睡。”亚瑟平静地说,“你把房间里的蜡烛熄掉一些吧。”

    罗莎应了一句便去熄蜡烛了,亚瑟在此时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他将毯子掀开,刚放下手中的书,抬头就看见国王进来了。

    阿尔弗雷德在门口似乎愣了一下,而后大步朝妻子走来,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疲惫神色。国王伸出手,一把将王后拉进了怀里抱住:

    “亚瑟,亚瑟……”

    亚瑟将手插进了国王的一头金发里:“怎么了?”

    “我想你了……”阿尔弗雷德嗓音沙哑。

    “这才十几个小时没见呢。”亚瑟想笑,但他心里很紧张,无法真的笑出来。

    阿尔弗雷德将二人拉开了一点距离:“对不起,庭审花了比我预期得更多的时间。”

    “结果如何?”亚瑟问。

    “——亚瑟,你相信我吗?”阿尔弗雷德盯着妻子的绿眸。

    “你再问这个问题,我就生气了。”亚瑟撇撇嘴。

    “别生气,别生气。”阿尔弗雷德扶着妻子在沙发上坐下,“好,我们坐下慢慢说。”

    亚瑟心里不禁跳起了踢踏舞。他紧张地等待着对他父亲和家族的最后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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